伴隨著顧致君的血越流越多,高臺上的符文逐一點亮,周圍的長袍人情緒逐漸激動起來。
終於,終於啊!他們終於要成功一次了!天道保佑,果然他們才是正確的!
臺上的顧致君低垂著頭,渾身寒冷,失血過多導致他的體溫降低,眼前發黑。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鎖鏈發出一陣聲響,他終於支撐不住,歪倒了下去,伴隨著眾人的尖叫,世界瞬間天旋地轉起來。
“……”
尖叫?為什麼他眼前晃動,其他人會尖叫。
顧致君掙紮著抬頭看去,發現世界是真的在晃。
注意力回籠,他終於在眾人的尖叫聲中聽到了巨大的宛如砸門一般的聲響。
長袍人甲大喊:“大家堅持住啊!他只有一個人,不可能打破我們這麼多人設立的結——”
一把巨大的幾十米高的剪刀直接斜著紮穿了結界,鋒利的尖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猛地沖了一段距離,正好在長袍人甲的面前停下。
長袍人剩下的聲音都卡在了嗓子裡,盯著眼前的刀尖,宛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般僵立在原地。
接下來剪刀開始上臺,和另一半合攏,伴隨著‘咔嚓’一聲,宛如剪紙張一般將結界和房屋直接剪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結界瞬間被破,外圈的長袍人被靈力反噬,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集體往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眾人:“……”
剪刀往外飛出,沒有支撐的屋頂開始坍塌,露出了一個大洞。
成言面無表情地漂浮在上空,冷冷地注視著眾人。
此時他身上的打扮與往常極為不同,眼前戴著單片眼鏡,頭上戴著特殊的禮帽,身上則穿著一身極其修身似乎是外邦人士穿著的禮服。
他身上掛了不少裝飾性的配飾,整套打扮看上去極其奢華不凡。如果說打扮的精緻程度能代表戰鬥力的話,他今天這一套無疑不再表示他現在要開大了。
剪刀分成兩半在他身周翻飛,無數針線纏繞成一張大網漂浮在他的身後。
成言微垂著眼,挨個掃過眾人,雖然他的情緒沒有什麼變化,但被看到的人都覺得背後一陣發涼,身為修士的直覺警鈴大作。
直到成言看到了臺上的顧致君。
‘轟’一聲,宛如化為實質的怒意猛然爆出,黑氣彌漫,眾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喉嚨一緊。
成言手一揚,身周出現一圈有人高的長針,這些針的底端是一個個圓球。
長針以成言為中心開始一層層地往外複制,數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直到最後竟然遍佈了眾人視野中的整片天空。
站在外圍支撐著結界的長袍人見狀背後發涼,雙手開始顫抖。
成言看了他們一眼,‘好心’地解釋道,“這些是裁縫用來固定布料用的。在我手裡,則是有能紮穿一切事物的特性。無論是你們的身體,靈脈、丹田、神識,甚至是你們的魂魄。”
“當然,越是無形的、概念性的事物所需要消耗的異能也就越大。不過……”成言歪了歪腦袋,惡劣的看著眾人,他的眼中充斥著瘋狂的情緒,整個人就宛如大反派一般駭人。
“誰叫我前三十多年都太過心善,一直忍氣吞聲,不願招惹是非。”
眾人聽得差點噴出一口血。
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你嗎?!!
“結果才讓你們這群狗東西覺得我好欺負。警告?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