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英只當丁苗是寬慰她,她關節炎都得了三十來年了,年年疼,韓京生都說了不好根治。
這些話她只是心裡想想,嘴上不說。
丁苗好心給她配藥酒,這是丁苗的心意,她不能不領情,亂說寒了丁苗的心。
“行,我按你說的擦。”
丁苗又跟程秋英說了會兒話,就要回去睡覺,問東東,“跟不跟娘回去?”
東東挺著小胸脯,“爹說小姑不在家,奶一個人怕黑,叫我陪奶睡。”
程秋英,“……”前幾天是叫東東五黃六月的給她暖被窩,今兒個又成了她怕黑了,她這個好大兒,可真是孝順喲!
丁苗沒那麼多彎彎繞繞,還以為程立陽是覺得程秀珠出嫁了,剩程秋英一個人,怕程秋英覺得孤獨,所以才讓東東過來陪程秋英。
老人嘛,身邊有個娃嘰嘰呱呱,也確實解悶。
丁苗,“那你陪奶睡吧,娘走了。”
丁苗要走了,程秋英又喊住她,低頭對東東說,“你先去一邊玩會兒。”
丁苗見她把東東都支開了,還以為有啥要緊事,結果程秋英來了一句,“你也別由著老二的性子。”
丁苗一頭霧水,“啊?”
程秋英,“老二體格好,你不能跟他比,由著他折騰你。”
程立陽見天兒的把東東趕過來,打的啥主意,程秋英門兒清。
按理說,兒子兒媳婦房裡的事,她當孃的不該多嘴,只要小兩口樂意,外人不該多嘴。
可她那個二小子,身體壯的跟牛似的,再看丁苗,身單體薄,風大點都能吹跑,由著老二這麼折騰,她身子骨能吃得消?
年輕時由著性子來,掏空了,一輩子都補不過來。
丁苗才明白過來程秋英說的是啥。
自打程立陽腿好利索後,那事倆人基本上沒斷過。
就頭一回,沒裝備,她又不想再生娃,所以她是用手,剛上手程立陽就完事了。
當時程立陽臉都僵了。
她雖是大夫,可對這個也不瞭解,還以為那是他長時間不用,鈍了,就跟刀一樣,得經常磨磨,要不然就鈍了,不好用。
後來查了查書,才知道那不是鈍了,是因為他長時間不用,那東西太敏感。
這就跟剛結婚的時候一樣,頭一回,太敏感,一碰就完事。
不過也就短了那麼一次,後來都猛,她自己也樂在其中,就一直由著他。
上一次領的一盒套都要用完了,昨天程立陽還說再去領一盒備著。
不過程秋英說的也有理兒,她是大夫,比程秋英更懂這些,次數多了傷身,不管男女都一樣。
這事兒還是講究個細水長流。
丁苗回去的時候,程立陽已經洗漱好了,正坐在床上看報紙。
報紙是上回去縣裡開會的時候,齊雪梅給的,不是縣日報,是省日報。
省日報不是轉載了齊雪梅採訪丁苗的那篇文章嘛,齊雪梅就給找了一張給丁苗作紀念,程金石好幾次都想拿走裝裱起來掛大隊部,程立陽都沒同意。
報紙拿回來後,程立陽已經反來複去看了好幾遍了。
倒也不是一直看報道她的那篇文章,他是全部都看,特別是頭版的那幾篇報道,反反複複的看,一邊看一邊琢磨。
丁苗洗好後也上了床,湊過去跟他一起看,也沒看出什麼花兒來,問他,“咋一直看,這報紙有啥問題?”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