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花是看程秋英去了老坡地,才敢跟餘慶墨商量,就怕程秋英聽到揍她。
餘慶墨一聽也放了心,“你去把福生喊回家。”
倆人就這麼說定,柳春花去喊程福生。
也不用去別處喊,柳春花一直讓他在屋裡等著呢。
程福生聽說帶他去吃好吃的,二話不說,跟著餘慶墨就走了,等到傳到程秋英耳朵裡,餘慶墨帶著程???福生都走快仨鐘頭了。
程秋英,“光憑餘慶墨幾句話你就叫他把福生帶走,福生才多大,他不是你親兒?”
程立山,“娘我真不知道……”
“放你孃的狗屁!”
程立山不敢吭聲了,他心虛。
他當然知道餘慶墨帶走福生,柳春花事先跟他說了,他開始不同意,不過沒拗過柳春花。
主要還是他自己願意,福生跟著餘慶墨肯定比跟著他強,以後程福生出息了,他臉上也有光。
從小到大,他啥事都被老二壓一頭,等程福生出息了,他就能壓老二一頭。
程秋英氣兒來的快,去的也快。
罵了程立山一頓,氣兒也消的差不多了,就是看程立山還是不順眼,“還杵我跟前幹啥,嫌沒氣死我?”
程立山蔫頭耷腦的走了。
程秋英嘆了口氣,對程立陽和丁苗說道,“我沒事,你倆回去吧。”
丁苗不放心,把東東叫到身邊,小聲對他說道,“跟著奶奶。”
東東機靈,跑過去拉住程秋英的手,“奶,我想要豬八戒。”
程秋英手巧,會裁衣裳,還會捏泥人,上次給東東捏了個孫猴子,答應了下回再給東東捏個豬八戒。
正好讓東東找到由頭跟著她。
程秋英不耐煩道,“讓你娘給你捏。”
嘴上不耐煩,可還是拉著東東走了。
再說餘慶墨,帶著程福生,先去向陽公社,從向陽公社到呂平縣城,一天就一往車,都是早上8點發車,他倆到公社的時候,早就過了發車時間,餘慶墨只好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坐車去呂平縣城,又從呂平縣城坐車到省城。
天快要黑了才進家門。
餘慶墨和謝紅麗都在工商局上班,住在工商局家屬院,他倆閨女都出嫁了,家裡平時就他跟謝紅麗倆人,他到家的時候,謝紅麗已經吃過飯,正坐在沙發上織毛衣,聽到門響,扭頭一看,見是餘慶墨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個8,9歲的男娃。
餘慶墨跟謝紅麗介紹,“餘福生。”
餘慶墨來的路上就跟程福生說了,以後不管誰問,就說他叫餘福生,怕程福生忘了,還叮囑了好幾遍,倆人還練習了一路,所以這會兒他給謝紅麗介紹,就把程福生喊成了餘福生。
介紹完又催程福生,“福生,快喊奶。”
突然到了一個陌生地地兒,周圍沒一個熟悉的人,謝紅麗看著又有點嫌棄他,程福生有點害怕,聲音跟蚊子似的喊了聲“奶”。
謝紅麗確實第一眼就不大待見程福生,娘程福生小家子氣,還有點嫌程福生年齡偏大,怕養不熟。
不過到底是個帶把的,又是餘慶墨親戚家的娃,跟餘慶墨同親同宗,總比外姓人強。
餘慶墨把程福生安頓好,就急著去他爹那兒,想給他爹通個氣兒。
沒敢帶程福生過去,讓程福生先在家裡待著,等他安撫住了老爺子,再把程福生帶過去。
餘慶墨走後,謝紅麗想著得跟娃聯絡聯絡感情,畢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以後還得靠這娃養老送終呢,就沒話找話問程福生,“你爹叫啥?你家兄弟幾個?”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