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喪鐘!
沈蕪淵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回身與盛嫿對視一眼,聖上出事了!
“楚斟!你們這是謀反!”沈蕪淵怒不可遏道。
楚斟卻是不慌不忙,抬眸看向沈蕪淵道:“我人在這處坐著,謀反一事與我何幹?”
他側眸看向盛嫿,慢條斯理道:“聖上毒發身亡,盛安盛歡毒害聖上一事證據確鑿,如今盛安直指是受你白家指使,更是直接道出當年先生科舉舞弊,直以此事脅迫盛安,太子又與陸家,盛家來往頗深,太子愚鈍受你盛白兩家蠱惑,焉能搭檔大任?想來此次事後,太子自己也都自顧不暇,如何保你盛白兩家,如此看,謀反的哪裡是我,分明是你白盛栢兩家。”
沈蕪淵忍無可忍,將手中刀鋒架在他脖頸之上:“楚斟!你找死!”
楚斟並未閃躲,只是挑了挑眉頭,看向盛嫿道:“眼下唯有我肯出援手救你盛白兩家於水火,對了,你兄長盛栢眼下也只餘最後一口氣了,再晚些,你怕是瞧不見他最後一面了。”
盛嫿眯了眯眼眸,看向他問道:“你想要什麼?”
楚斟聲音輕柔道;“我要你聽話,將那科舉卷與我,我可想法子將罪責推到陸家身上,救你盛白兩家。”
他好不掩飾自己的慾望道:“陸家與盛白兩家,盛栢與陸焉生,你可要好好思量。魚與熊掌總歸不能兼得,是不是?”
盛嫿眼眸發黑,眼裡皆是複雜。
楚斟卻也不急,他喝了杯淡茶道:“我雖有時間等你,可是宮裡怕是等不了那麼久,祁將軍已攜萬軍進宮,宮變在即,這天也是要變了。”
“嫿嫿,你可要思量清楚啊。”
盛嫿好面上閃過幾分猶豫,須臾只聽她到:“你等我片刻。”
楚斟聞聲,嘴角笑意加深,看向盛嫿的眼神裡,皆是佔有慾,他道:“好,我等你,多久都等的。”
盛嫿並未再言語,而是站起身來,往裡屋去了,只是臨走時看了眼沈蕪淵,沈蕪淵眼眸顫動了下,捏了捏手中劍柄。
楚斟挑釁道:“沈將軍還是消消氣,往後這受氣的地方應當還有很多。”
話音落下,忽聽見外頭傳來鼓聲雷動的腳步聲,在裡間的盛嫿聞聲,眼裡緊張的那根弦悄然斷了。
後宮
徐顧白直奔剛到門口,便見小宮門前看守著的兵將,皆身穿鎧甲,威懾瘮人。
他未曾想卻被關在門口,他大怒:“都給孤滾開!”
看守的是軍中中不足輕重的將士,自然不識太子,怒目道:“什麼人竟敢擅闖後皇宮!”
方才喪鐘敲響,徐顧白此刻已然心急如焚,再顧不得什麼風度涵養,隨手拔劍指向他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孤乃大廈儲君徐顧白!快速速放行!”
那將士聞聲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可想起之前的交代,忙道:“是,是殿下啊,還請小的去請示祁大人.....”
話音還未落下,只見齊誦已拿劍刺向那將士喉嚨間,那將士都來不及反應,便已應聲倒地。
齊誦眼眸犀利,震呵一聲:“滾開!殿下進宮,由得你們阻攔?”
這聲震呵,果然有些效果,來人都紛紛退讓。
彼時,從裡頭忽來了一人,來人正是祈年,他一身鎧甲加身,頗顯威嚴。
裡頭將士見來人,忙上前去迎,好似瞧見了靠山一般。
“將軍,太子殿下他……”
話應還未落一下,便見祈年眸光一射向他,裡頭威懾頗多,立時叫那官兵閉上了嘴。
徐顧白眯眯眼睛,懶得與他廢話:“祁將軍,孤怎不知,這後宮是你祁家的。”
祈年並未多言,只是閃身到一側恭敬道:“殿下進去吧。”
徐顧白冷哼一聲,便掀起衣袍朝著後宮奔去。
齊誦跟在身後,與祈年多就是一眼,才緩緩離去。
皇帝自病倒,便一直住在皇後的坤寧宮,徐顧白到時已被禁軍重重圍住。
徐顧白一眼便瞧見了站在石階上的祈溫玉,身側還站著齊甫。
禁軍面朝著坤寧宮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