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帶了盛安來?”徐顧白乎開口問道。
齊誦愣了一瞬,這是還不夠?
陸焉生搭話道:“你知道的,應當原不止這些……”
齊誦唇有些發白,猶豫片刻,垂首道:“殿下想知道甚,盡可問來,齊誦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焉生道:“你只需告訴我,到底是為甚叫你做出決斷,你……到底又發現什麼了?”
齊誦咬牙,恨恨道:“陸焉生!”
徐顧白蹙眉,看向他道:“你若不願意講,大也不必勉強,即刻便可出東宮。”
齊誦抿唇,猶豫再三道:“我知道楚斟底細,且有實證。”
“楚斟?”徐顧白蹙眉不解,他只是覺得這人名字略熟悉。
陸焉生卻是瞳孔一縮,上前一步道:“你怎知道……”
“這一樁樁,一件件,如此金鑰之事,你到底是如何知道!”
徐顧白卻後知後覺,想起這人是誰,他站起身來問道:“他也入你父親麾下?”
齊誦點了點頭。
陸焉生卻是不在乎這些。略有些激動上前一步道:“我問你!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齊誦長籲一口氣道:“我手下布有一資訊網,兩方來人底細,我都會查查清楚,也是因你,叫我對他起了興趣,這一查,便查出些不對勁來,不知你還記不記得,當年踏青遊荷,我曾說要送你一禮……”
陸焉生不可置信:“那時你便知曉的了!”
齊誦點了點頭:“是。”
“齊誦,你那是為何不講!”陸焉生問他。
齊誦面上有些難堪道:“本先是想說的,只是後來確實不大想叫你好過,便一直瞞著,直到發現你也在查探楚斟底細,我察覺這事情或並不簡單,便先早你一步,拿了實證。”
陸焉生瞪大了眼睛,心中恍然,這是自重生後,頭一次生出被人瞧破的危機感。
齊誦又對著太子道:“齊誦只求殿下,待平定亂事後,可饒我齊家老少榮……”話音落下,許自己都覺得荒唐,頓了頓,又道:“至少,能留下我齊家老少性命。
陸焉生與徐顧白對視一眼,須臾才聽徐顧白語焉不詳道:“且看看你這訊息夠不夠份量吧。”
齊誦抬頭,眼神確信且專注:“自然。”
“足以靠此訊息。”
以入子夜,東宮之內仍舊燭火通明,忽有匆匆腳步聲傳來,那人從東宮宮門前,直奔進了大殿內寢,手中燈籠因為太過慌張衰落在地,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回了。
他卻尚來不及起身拍飛揚土,算是連滾帶爬的進了寢殿。
“哐當”一聲,門被重重推開,來人正是松那,只見他哭腔高高哀嚎一聲,聲音動徹全殿:“殿下!殿下,聖上危難,聖上危急!”
這聲響驚動眾人,徐顧白猛然站起身來,拉著松那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