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焉生自始至終都是眼眸微垂,不言不語。
太子瞪大了眼睛驚聲呵斥:“皇太後遇伏為何不報來與孤,卻要送信與你祁家,祁年,祁溫玉,你們這話不覺錯漏百出嗎?”
祁溫玉也是略同意的點了點頭道:“微臣起先也很困惑,不過後來一想便大致有了答案。”
說罷他目光對面幾人身上游走,祁年嗤了一聲接話道:“許是殿下與白盛兩家關系太近,皇太後心有疑慮的緣故才會至此吧。”
陸焉生聞聲神色一沉,擋在太子面前道:“祁年,你敢!竟懷疑殿下!”
徐顧白則是被氣笑了道:“好啊,好啊,帽子都栽贓到孤身上了,被刺殺的事孤親祖母,被下毒的是孤親父皇,孤既立為儲君,這大廈便是孤的囊中之物,孤還需謀反?”
祁溫玉看了眼祁年,責備他言語有失,祁年則是眯了眯眼眸,渾然不怕。
祁溫玉不預再與幾人糾纏,開口道:“祁將軍並未有這意思,還望殿下莫要為難臣等,臣下皆是奉命辦事!”
說罷也不待幾人反應,上前便盛栢捉拿,幾個侍衛還將陸焉生團團圍住,也有抓捕之意。
“陸參領也請隨在下走一趟吧。”他嘴角皆是嘲諷之意。
陸衷見狀便想袒護在前,只是卻叫太子一把拉住,沖著他微微搖頭,陸衷蹙眉有些不解。
陸焉生自始至終都神態鬆弛,看向祁溫玉道:“你也知道我姓陸啊,受查的是盛白兩家,且就是捉拿,也需按招供名單捉拿,祁大人這是想公報私仇?”
祁溫玉開口道:“哦?你不是已入贅白家?入贅之婿,自然姓白。”
陸焉生聞聲挑了挑眉頭看向一旁的盛栢:“大哥,祁大人說我是入贅婿,是嗎?”
盛栢此刻最擔心盛嫿白郝安危,能救一個便是一個,他挺直腰板看向祁溫玉譏諷道:“我盛家族譜為證,陸焉生從未入我盛家族譜,何來入贅一說。”
當日婚禮辦得倉皇,後來又有京兆府一事,連帶著病下許久,入贅入族譜一事便一直擱置未行,從族譜上看,陸焉生確並未入贅。
祁溫玉也是一怔,顯然沒想到竟有如此錯漏,他看向一旁侍從吩咐道:“去查查。”
陸焉生抿唇笑道:“是該好好查查,盛嫿竟已嫁入我陸家,自是我陸家人,我倒是瞧瞧誰敢動她。”
一旁徐顧白也挺身而出道:“白家是肱骨之力,首輔大人曾險些以身殉國,受太上皇封賞,更有護命聖旨歸於皇天後處,祁溫玉,你可有膽子動他!”
一連兩擊,祁溫玉面上笑意便淡了許多,維持許久的淡然便不見了,他眯了眯眼眸看向盛栢道:“白家動不得,陸家動不得,那盛家呢?”
“殿下,你且好生顧顧自己吧,幾個閣老已聯名告書與皇太後,若是罪名做實,殿下與幾家這般近親……聖上可不止一位皇子啊。”
說罷也不顧眾人目光,冷然道:“帶走!”
盛栢隨示威離去,邊走邊轉告陸焉生:“切記護好外祖跟嫿嫿……”
陸焉生聞聲只是微微頷首,輕聲道了句:“放心。”
盛栢就在幾人面前被帶走,徐顧白被如此挑釁,自然怒不可遏,他平息半晌看向陸焉生怒道:“盛家到底有什麼私隱在!”
陸焉生垂眸眼角微壓,應了聲是。
祁溫玉怎也沒想到白家竟有護命聖旨在,雖不知其中詳細,但想來因也是保白家權勢雲雲。
“顧白……”楚斟喃喃一聲,而後嘴角微彎:“原是這個意思……”
祁年卻是不通道:“我從未聽說太上皇曾下過此旨,許是殿下為緩局勢憑空捏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