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盛嫿聞聲有些納罕,就連兩個丫鬟都很是不解。
盛嫿神色有些難看,又問道:“那外祖父可回來了?”
“還沒有,我回來時方管事還侯在門口等著老大人呢。”阿肆答道。
“知道了,你去門口守著,若是有人回來,切記即刻回稟告。”
阿肆連連應是,這才退了出去。
自剛才起他的心便惴惴的難受,呼吸都有些許急促,她總覺得這回的事應當很要緊。
她忽覺的陸焉生很不容易,這才歸來便又得牢獄之災,心裡有絲絲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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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太子所想,祈溫玉打量的就是拖延時間,太子來雖笑臉相迎,卻纏磨了半晌,太子沒了耐心,神色一怒,祈溫玉莞爾笑了笑才正色談起案子。
對著跪在地上的著聽問道:“你是著聽?”
著聽聞聲愣了愣,而後連連點頭。
祈溫玉笑了笑對著手下人道:“來人,將程九與陸焉生都帶上了!”
他將手中厚厚一沓子紙張遞給了太子道:“殿下莫怪,微臣只是公事公辦,既收到了人,也收到了罪證,自也要查辦的。”
他倒是說的輕飄飄的,徐顧白聞聲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句:“應當的。”
只是神色卻帶著冷漠,祈溫玉既然這樣明目張膽動他徐顧白的人,那便是挑釁他的底線,果然,祈家人擁兵自重,留不的了。
“就是沒想到,這一個陸焉生,竟能叫這麼多人出面,微臣也覺頗為意外。”
話音一落,陸焉生與程九兩人皆被帶了上來。
只瞧了一眼,陸焉生便怒火滔天,陸焉生身上雖未見明顯傷痕,但人肉眼可見的虛弱許多,嘴角還有褐色血跡未擦幹,只是祈溫玉忌憚白家與太子,並未幹太過明目張膽,可即便如此也能瞧出來是受了刑的。
他都如此,更莫提程九了,程九無人庇護,又有確鑿殺人證據,渾身上下被打的無一塊好肉,方才是被人抬上來的,此刻人盡忽昏迷,半睜開的眼睛,此刻正翻著白眼,可見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你這是嚴刑逼供!”陸衷怒不可遏指責到,他正想走到陸焉生身邊,卻被官兵擋住,陸焉生見狀略虛浮的沖著她搖了搖頭。
祈溫玉卻是穩如泰山的微微笑道:“陸大人這話如何講的?這罪證就在跟前,有何需嚴刑逼供之處,左不過是這人不老實,又拒不認罪,這才受了些罰!”
說罷又指了指陸焉生道:“他不是還好好的嗎?辦事辦案京兆府從來都是照章辦事,還望陸大人莫關心則亂胡言亂語,你若不信,可以問問陸二公子。”
陸焉生聞聲只輕笑一聲,卻是虛弱的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太子見陸焉生狀態極差,蹙著眉頭催促道:“這天色漸黑,快些結案吧!”
祈溫玉這才躬身笑了笑,慢條斯理幽幽道:“是,微臣明白。”
驚堂木一敲,祈溫玉神色一歷便開始當堂審問。
從當年之事開始,從頭開始理,在場幾分最清楚不過,他這是想要拖時間!
太子面上皆是不耐煩道:“人就在你跟前,證據也在,還有何要問,要審的?”
祈溫玉則是淡然笑了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所有案子都需詳細記案,畢竟事關人命,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