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焉生腳步一頓,看向寧去道:“老大人當真信了?”
寧去忙點了點頭,他以為陸焉生定會責罰程九,沒成想只見他嘴角一彎,頗為欣喜道:“那確實該好好謝謝他!”
寧去還以為聽岔了“欸”了一聲,待反應過來便見自家公子已走遠了。
也不知陸焉生程九兩人是如何打的商量,老大人登門便各自緘默,各有各的說法。
陸焉生道:“程九從不是陸家的僕人,只算是焉生的友人,實無權命令他如何,若當真如此,便是壞了他與程九的情誼。”
白郝聞聲眉頭直皺,這是在說什麼胡話,他歷歷在目當日陸焉生他險些拿刀割了程九脖子的事,當時怎無半點友人情分。
白郝卻也不好說什麼,隔日便只能再尋程九,程九卻道:“程九受陸二公子恩德,自是要受他調遣,如今已住在了陸府,便算是陸家的僕人,既是奴才哪有不聽主子話的?那實在太不成體統了!”
白郝眯了眯眼睛,哪裡不知陸焉生打的什麼鬼主意,實在無法只得拉上陸衷,有陸衷壓著,陸焉生多少會收斂些。
陸衷看了眼白郝,對著陸焉生道:“明日便讓那程九去先生府上!”
陸焉生抿了抿唇,看向陸衷淡淡回:“兄長,程九不是陸家的僕人,我也不是他的主子,如何命令他行事?”
陸衷聞聲一梗道:“人既是你請來的,你定也有法子叫他聽話。”
陸焉生聞聲凝眉,好似被逼的沒法子,低聲嘆了口氣道:“老大人,盛二姑娘的身子什麼樣焉生自也清楚,實不相瞞,程九確實是焉生為盛二姑娘尋來的。”
白郝抿了抿唇等著他繼續說。
“程九什麼性子,焉生比您更清楚,他不是能在白府呆住的人,便是我讓他去,不出半月,他便能想折走的遠遠的,徹底隱匿起來您信不信?”
這事白郝倒是信的,就說上回,也不過十來日的功夫,程九便有些呆不住的樣子,日日打發著人去陸府問何時來接他。
“那怎樣才好,你可有法子能將人留住?”白郝不禁問道。
陸焉生上前一步,很是推心置腹道:“只有他在焉生眼皮子底下,才能盯的住他,不若這樣,我讓他每半月去府上請脈,二姑娘若是身子虧空需得補一補或是在像前幾日那般,無需老大人說,我定會將人親自送進白府替二姑娘治療,這雖麻煩了些,但到底是中轉的法子,有焉生在一日,程九便在一日,定不會叫他走遠了。”
白郝聞聲皺了皺眉頭,可為了盛嫿的身子到底是點頭應了。
“還有一事,需得老大人配合,還望老大人應允”陸焉生忽嚴肅道。
“你說,何事?”
陸焉生躬身道:“程九與焉生的關系,還望老大人瞞一瞞,便是二姑娘問起,便只說他是太子的人。”
白郝與陸衷聞聲皆是一愣,有些瞧不透陸焉生打算,白郝只想了一瞬便應了,待送走了白郝,陸衷才轉身問他:“叫她知道承了你這份好,不是更合你意嗎?為何不願叫她知道?”
陸焉生勾了勾唇,帶了幾分無奈道:“就怕她知道了,不願承這份好,那我當真是白費心思了,說到底,還是她的身子最要緊。”
陸衷倒是沒想到陸焉生考慮的這樣細致,不禁更是吃驚於她對盛嫿的痴心。
有著程九時不時調理,盛嫿身子竟當真漸漸轉好,雖說仍舊瘦弱的好似能叫風吹走,但已大半年未生過什麼大病了,便是有要發病的徵兆,還未發作便叫程九先一步用藥壓制去。
平衍一十二年後宮倒是出了一件大事,皇帝寵幸了十餘年的祁貴妃生了個死胎,聽說還是個小皇子,可惜落地便是沒有呼吸,祁貴妃傷感太過,便大病一場,朝中禦醫醫治了整整一月,才將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人雖拉了回來,但身子骨大不如前,聽說比首輔大人家的小小姐身子還要弱上許多,纏綿病榻沒個消停,本茶餘飯後的人忽的便換成了宮中的那位。
徐顧白知曉時只勾唇冷冷笑了笑:“若不是顧全大局,早了卻了她那殘命了!”
時間飛逝如梭,轉眼又至年盛嫿及笈這年。
作者有話說:
叮,這回真的長大了~
接下來會有大量對手戲!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