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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這田海超入土為安後,這事情就應該結束了,可是世間的事情就是那麼的不盡人意,在田海超的父母分別在學校和醫院鬧事的時候,有個好心人將這件事情捅到了報社和電視臺,這樣一來,事情進一步升級了。
這個年代,電腦才剛開始興起,還屬於高檔貨,網路還不是很普遍,網路媒體還在成長中,新聞的傳播還掌握在電視臺和報社的手中,各種實時新聞的傳播還是需要看電視和讀報紙。
田海超的事情經過電視臺和報紙的廣播宣傳後,引起了社會上各界人士的廣泛關注,有兩家媒體還進行了跟蹤報導,這才有了後面政府的強勢介入,才有了雙方互相妥協的局面。
透過自家孩子的嘴,透過各家新聞媒體的報導,透過四周鄉親的宣傳,再加上一些小媒體和個人不負責任的虛假宣傳,在校學生的家長都知道了事情的真實經過,平常只關心孩子學習狀況的家長們,在這一刻,開始擔心兒女們在學校的安全。
沒有人刻意的聯合,沒有人刻意的組織,家長們全都自發的找到了學校,找兒女所在班級的班主任談話,找學校的相關領導談話,都是同樣的問題,自家的孩子在學校有沒有安全保障。
由於每個家庭離學校的距離不一樣,是有遠有近,這就造成了家長們到達學校的時間不一樣,是左一波,右一波,是走一批,來一批,有心將來訪的學生家長擋在校門外不讓進來吧,校門外還有一些電視臺的記者在那裡盯著,處理不好又是一件麻煩事,只好忍著。
這家長們來了之後,不管是各班的班主任,還是學校的領導,都不可能三言兩語給打發了,那是不負責任,這坐下來一談,時間就長了,沒有個把小時是起不來的,不過令人惱火的是,這邊坐下來說了一半,那邊又來人了,還得從頭說起,讓幾個班主任是有氣沒地方撒。
就這樣,幾個班主任和一些學校的領導嘚啵嘚的過去了一天,一個個累的口幹舌燥,比上了一天的課都難受。到了傍晚,好不容易將最後一波人打發走的幾個班主任聚到了一起,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影響教學啊,就找到了校長那裡。
校長辦公室內,以魏老頭為首的領導班子也在那裡發愁呢,一連串的事情,直接影響到了正常的教學秩序,整個領導班子都受到了來自上級的嚴厲批評。幾個班主任進來之後,雙方就眼前的突發事情開了個會,畢竟學生家長來學校詢問的事情是沒有想到的,這個臨時的會議開了半個小時,最後決定,集中處理,也就是將學生和家長召集到一起,開個會,由學校領導和上級部門出面表態,給學生和家長們一個定心丸吃,省的一個一個的應酬。
於是在晚自習的時候,學生們被通知臨時放假,通知中說明,晚上和第二天中午不上課,第二天下午兩點,每個學生必須在家長的陪同下,參加學校和縣裡召開的關於加強學生安全的教育會議,不能遲到,不能請假,凡是不到者,一律開除。
放下學校如何組織教育大會不說,再來說一說入土為安的田海超,他的魂魄在頭七回魂夜回到家中,看著傷心欲絕,憔悴不堪的父母,再瞧一瞧滿臉淚痕的小妹,心中是說不盡的悲苦,默默的注視了一陣,在心中許下許多願望田海超正準備離開時,父親的一句話讓他停住了腳步。
啥?冉兵沒有死?這怎麼可能?田海超按照父親口中的地址,一路飛到了救治冉兵的醫院,找到了冉兵的病房,這一看之下,氣炸了肺。好麼,自己的死對頭好好的躺在病床上,滿臉紅光,與家人是有說有笑,再想一想自己的家人,可以說是以淚洗面,這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田海超頓時就不幹了,合著自己白死了,不但沒有殺死人,還落了一個殺人犯畏罪自殺的罪名,那怎麼能行?田海超是越想越氣,心中的怒氣是不住的翻騰,是越積越多,成倍的增加。本來田海超自殺時就帶有點兒怨氣,勉強的與含冤而死沾上點兒關系,在這一刻,田海超就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枉,在那一點怨氣的帶動下,直接將投胎轉世的機會放棄,化成了厲鬼,張開十指,撲向了病床上的冉兵。
啪的一聲響,病房中的燈管炸裂了,頓時是一片黑暗,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斷了所有人的笑語,屋裡是一陣的寂靜。呼,一陣陰風刮過,冉兵的家人透過微弱的月光,就發現冉兵從床上飛到了地上。
“啊....”,一聲響亮的嚎叫從冉兵的口中發出,緊接著,冉兵就不住的在地上翻滾,不住地叫喊,是語無倫次。
“啊,鬼,有鬼....”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媽媽啊,救命啊,快救我,媽,你在哪裡!”
“田海超,我錯了,我再也不欺負你了,你放過我吧。”
“快來人啊!有鬼!媽,媽,你在哪?海超,你放過我吧....”
冉兵悽慘的叫聲,帶著萬分的恐懼,帶著無盡的悔恨,穿過門窗,穿過走廊,在安靜的住院大樓中回蕩,引來無數人觀望。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誰知道哪個王八蛋在那裡發神經。”
“幾樓的啊?出啥事了?叫這麼大聲。”
“你管那麼多幹啥,趕緊回來給孩子喂藥。”
病房內,冉兵的父母發了瘋似的撲向地上的兒子,想要按住翻滾的冉兵,可就是到不了近前,總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到在地,來來回回試了幾次,冉兵的父母就知道兒子撞邪了,被可怕的東西給纏上了,兩個人就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求饒,希望田海超放過自己的兒子,可他們越是這樣,田海超越是有氣,懲罰起冉兵就越是賣力。
問詢趕來的醫生和看熱鬧的病人,驚走了沒有剩下多少法力的田海超,畢竟他剛剛化為歷鬼,不能久呆。等病房內重新恢複了光明,屋內的一幹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冉兵赤身躺在地上,身上的病服被撕成一縷一縷的扔在四周,原本縫合的傷口被重新撕裂,鮮血是汩汩的往外冒著,其它的地方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青紫色抓痕,使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被一頭野獸剛剛撕咬過一樣。
見此情景,趕來的醫生護士趕忙組織搶救,一陣的忙活,等全都處理好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在冉兵父母的要求下,裹得跟粽子似的冉兵被重新安排了一間新的病房,望著在鎮靜劑的作用下,昏昏入睡的兒子,兩個老人是一臉的愁容。
第二天,知曉兒子被厲鬼纏身的冉兵父母,找來了專門做法事的人,要在醫院內做一場道場,好幫助兒子早日康複,平平安安的回到家裡。
可是醫院方面不願意啊,心說憑啥啊,你們家孩子逼死人命,人家找上門來鬧事,我們忍了,現在人家的孩子變成鬼了來鬧騰,你憑啥還在我們醫院驅邪捉鬼,我們這是醫院,是看病救人的地方,不是你們人鬼打架的地方,憑啥倒黴的都是我們醫院。看病救人可以,捉鬼消災,不行,你回家折騰去。就這樣,冉兵一家被醫院趕回家中。
帶著兒子回到家中冉兵父母,兩天內做了六場法事,請了九個高人,到頭來還是沒用,追到家裡的田海超是變本加厲,鬧得一天比一天兇,他不光折磨冉兵一個人,還把怨氣撒到了其家人的身上,甚至還牽連到了當初阻擋他的楊建業和冉永傑等人的身上,攪得雞犬不寧,四鄰不安。
這冤有頭,債有主,冉兵的父母弄清楚折騰他們一家的是田海超後,就找到了田海超的父母,懇求田滿倉夫妻兩個,給田海超做場法事,超度他的亡魂,好放過他們一家子。可是田滿倉夫妻倆還沒有從中年喪子的劇痛中緩過來,心中還有怨氣沒有消散,是一口回絕,閉門謝客,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