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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是漫長的,也是孤獨的。
時隔多年,杜梓牧又回到了舊日的牢籠裡面。在醫院,一切都是單調而熟悉的模樣:規律的作息管理,定時的藥物伺候,間隔的心理輔導……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的封閉治療還要加上雙腿複健。
躺在和平醫院的病床上,看著廊外發黃的牆隙,他輕掩著純白色的被子,就像六歲時躲在被窩裡偷看一場雨。
南方的冬天,連雨水也極少,更不會有漫天的冰雪,去點綴那些不褪色的景緻。
他回不到那個濕答答的季節,看不見針紮過的天空,只感受到北風的一腔孤勇,在消毒水味道的空氣裡浮動。
剛轉院而來的杜梓牧,一直在安靜地打著點滴,護士小雯剛想把他的手機取走,電話就不期響了起來。
毫無疑問,是他最想念的人。
穆彤一大早就收到了杜梓揚的長語音,知道了“後遺症”和“封閉治療”之事,迫不及待給杜梓牧打去電話。
“轉院了?”
“嗯。”
“治療以後……還能跟你說話嗎?”
“嗯。”
他沒問她為什麼只打電話,也許他打從心裡面也不希望這副模樣被看見。
他只是沒想到,彼此的心事是一樣的。
“梓牧……”虛弱的穆彤輕撫過小腹,用帶有心跳聲的真實幸福,向他許下一個未來,“等你治好了病,我帶上‘禮物’去見你,好不好?”
他有些動容。
她沒有再提“下輩子”的事,而是一點一點,把“這輩子”的願望新增到他餘生的列表裡去。
最深的矛盾,是他早已舍了自己,她卻還沒有放棄。
被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
“你要照顧好自己。”他沒有答應她的任何請求。那一抹最濃的思念,只換了最淺的語言。
“你也是。”她痴痴地說。
結束通話以後,杜梓牧按規定把手機交給護士小雯。在上交的一剎那,他遲疑了。“這個號碼……以後能不能讓我接?”
“沒問題。”護士小雯拿過手機一看,哭笑不得,“只有號碼啊……你備注一下行嗎?”
備注……
五年前逃避的一切,如今仍擺在他面前。
他沒有猶豫太久,在備註上寫下了一個“妻”字。
他知道自己不配。
可若……這裡註定是他的埋骨之地,他能不能就任性一回,就這最後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