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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悅離開後,穆彤又“不聽話”把病房的門鎖上了。
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
她從張悅給的袋子裡掏出了杜梓牧的日記,那些本子樸素得完全不像是日記本,倒像是中學生的練習冊。
或許,他從小就是這樣“掩人耳目”寫下的?
端起一本本比手掌還要厚些的日記,撫過他用雋秀字跡寫下的年份,她以虔誠的姿態開啟內頁。
映入眼簾的,是他曾經跳動過的心。
大一時期——
9月24日星期四多雲
今天有點涼,本該睡得晚些,總擔心她餓著,又一早出了門。
我承認,送早餐的事是我沖動了。前天只想著不讓她犯“低血糖”,送些點心過去,沒想到這成了每日惦念的事。
仔細想想,這樣的事,好像不是普通朋友該做的。
是我越界了。
有些模糊的感情,越是壓抑,越是清晰,再怎麼抵賴它的存在,也無補於事。
過去,我一直極力避免和別人接觸,微信裡也只有家人,為的就是“那一天”到來,不給太多人留下傷痛。
按理說,我該遠離她的。
可我卻背道而馳。
我騙不了自己。
趁一切還有改變的餘地,我決定明天開編輯部大會之後,跟她好好聊聊早點的事。
再不抽出身來,我真的會陷進去。
最近開始不再喝水送服藥丸了,那股苦澀的味道會時刻讓我記住,絕不能把她拖到地獄裡去。
……
大二時期——
11月15日星期二晴
我已經習慣了每天到珍希小館坐上一陣子。那裡環境不錯,咖啡也不錯,重要的是,她不會出現在那裡。
我瞭解她的為人。如果有蟑螂爬過她的鞋子,她會毫不猶豫把鞋子丟掉。
所以,她不可能會再去那家店,除非——她需要去那裡緬懷誰。
屆時,我就是想安慰她,也無能為力了。
恰巧今天珍姨又追問該如何“報答”我。
我想身後再給她留一絲溫暖,但她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我對珍姨說,我女朋友穆彤你還記得吧?只要她來,你就找個藉口給她免單吧,別提起我。
那時候,小謙拿著他爸爸的照片過來,對我說,梓牧哥哥,我好想我爸爸,你有沒有想過誰?
我開啟手機,給他看了彤彤的照片,對他說,我想她。
小謙問,這個姐姐也死了嗎?
我說,沒有,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