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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梓牧再次接到“大傻”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新的辦公室裡擺放私人物品——那一部摔得支離破碎的舊手機,被很好地保管在抽屜裡,而一個豎擺的小相框,則與幾盆多肉盆栽一道,被整齊地擺放在電腦邊上。
從明天開始,他就要成為爺爺的刀了,無論揮下向誰,都將“血流成河”。
可他沒有退縮之意。
明知道會有員工家庭因此陷入困境,骨子裡良善的他竟也沒有一絲遲疑和憐憫。
大概,人都是自私的。
既然決定了要為杜梓揚開創“太平盛世”,他就沒有畏縮的餘地。往後,無論他在與不在,家裡人最終都能過上安逸的日子。
電話中,“大傻”毫無保留地轉達了穆彤狠心的話,還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她的“新戀情”。
杜梓牧聽後,只是淡淡地回應:“我知道了,你們不要再打擾她。”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那就像一張假的臉皮,無法表現喜樂與哀愁。
其實,他是該開心的。
他比誰都清楚,她最終不可能屬於他。
他當初無非是希望她平靜地離開他的世界。如今,他做到了,他終於做到了……至少,他知道她是平安的,她是幸福的……
那些理智的想法越是濃烈,胸口的鈍痛便越是蔓延。隨著痛徹心扉的感覺開始泛濫,回憶又爭先恐後地湧出來,把他徹底地禁錮在往昔裡。
是誰,像一隻卷尾的小貓一樣窩在他背上。
是誰,在編輯部的窗外痴痴地看著他讀書。
是誰,懷著救人之心驚恐地撞倒在他懷裡。
從今以後,不會再有這麼傻的女人,不曾聽他說過一個“愛”字,卻毫無保留地愛著他……他不是不懂她的不甘與委屈,他就像一個渴望吃糖卻又害怕蛀牙的孩子,在放縱與剋制的漩渦中沉淪,最終弄丟了自己最初的心意。
當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在桌面的亞克力水晶相框上,淚水便順著那張蒼白的臉滑落下來。
承認吧杜梓牧,你妒忌了。
妒忌那個能與她攜手一生的男人。
相框中的她,是那樣的美好。
美好得,讓他今生都無法高攀。
三年前。
校刊徵文大賽審稿過後,杜梓牧和穆彤成為了“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至少在文學社裡,兩人不再“避諱”那樣的稱呼了。
只是在文學社外,他們並沒有太多的交集,直到那一天——
杜梓牧如常揹著書包下課,他沒想到會在教學樓門口遇上穆彤。看著那個小巧得幾乎要淹沒在人群裡的身影緩緩靠近,他的腳就像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