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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當真是俠女便好了,快意恩仇的……”周鸞笑著說,眼神中帶了些希冀,可又似想到了什麼她低下頭斂下自己的情緒。
碧玲瞧著她的神色,便也止住了話頭,杏眸一轉尋思起一件事來,這一想起來便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那模樣生像是粉蝶撲將在群花中一樣,只是一個是身上沾了花粉,一個是身上壓足了衣物。
“在找什麼?”周鸞好笑地瞧著她道。
碧玲從一堆衣服裡探出腦袋,道:“在找紙條。”
“什麼紙條?”周鸞問。
“就是之前剛到這裡來時,從您衣袖掉下來的那個。”碧玲回完話,繼續在衣服堆裡翻著。
周鸞聞言,神色一僵。
碧玲低著頭手上繼續著動作,似乎也意識到了氣氛有些不愉,緊接著解釋道:“奴婢覺著那紙條應當是重要之物,便撿了起來,之後您換了那衣服,奴婢便將那紙條塞到袖子裡了,想著您下回穿著那衣服時也能找到。”
片刻後,她揚起左手來,手指輕輕捏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條,興高采烈地道:“找到了!”
周鸞卻再也抑制不住洶湧的情緒,直沖到她跟前從她手中將那紙條奪了過來。
細細展開皺巴巴的紙團,見那上面只寫著三個字:“烏駝山。”
沒有署名,沒有圖畫,只有這三個字,可是這三個龍飛鳳舞的字一瞧便是孟雲寫的。
這張紙,是孟雲臨死前塞進她手中的……
他不斷溢位鮮血的唇翕動著,當時說什麼來著?
“這個地方是……”
……
“是什麼啊?”周鸞雙眼淌著淚,仍笑罵道,“什麼話都只說一半的毛病,何時能改改?”
她哭著笑抬起衣袖抹了一把淚,“真是的……”
周鸞哭著笑著埋怨著罵著,偏生她表露的情緒裡都不像是在表達她內心真正的思緒。
碧玲在旁看著,只覺憂心又揪心。
這場面自她伺候這位開始就沒少過,最先前就是跟提線木偶一般,平日裡只躺倒在床上,只有吃飯的時候端到她嘴邊,才看她木然地張開嘴隨著慣性咀嚼。
之後至少也算是有了神采,可是卻又每日中午有一個時辰將她轟出門外不讓她伺候,碧玲聽著那屋子裡桌椅板凳倒地的聲音,卻也能猜出這位主子是在練力氣。
在碧玲眼裡,這位主子是個要強的人。無論再如何挫敗,她都不曾放棄,就好似燒不滅的野草,倔強地熱烈地活著。
可是有些時候,卻偏偏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都是愁緒,碧玲不知那愁緒是從何而來,可是瞧著就覺著與這位主子不搭。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位主子合該是如烈火般張揚肆意的,而不是像這般……
碧玲實在是憋不住了,問她道:“小姐,你之前都發生了什麼啊?不若和奴婢講講,也好排解一下愁慮?”
周鸞眼神略空,轉過頭來望向碧玲,手中卻一直捏著那紙條不放。
周鸞問她道:“你說,若是有人滅了某人幾乎全部的親人朋友,但是偏偏讓這個人活著,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說……這人是為了什麼?”
碧玲撓了撓頭,“這種,奴婢還真沒見到過。”
“不過,如果真有這樣的人的話,可能這人是還有一點點善念的吧?或者是苦衷,又或者只是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
“那若是這人與那個活下來的人有仇,此舉應當是為了什麼?”周鸞喃喃地道,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她。
碧玲敲了敲額角思考了一陣子,才道:“那……大概是為了報複吧?親友姊妹都亡故的時候,最後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不是有句俗話說的嘛,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