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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半晌,碧玲才發覺自家主子竟然一言不發,再一看才瞧出她神色不對,趕緊關切道:“小姐,您想什麼呢?怎麼一直看著香爐出神?”
周鸞笑笑,移開目光道:“沒什麼,只是在猜這香爐中到底燃得什麼香,煞是好聞。”
碧玲吸了吸鼻子,繼而點點頭,道:“確實呢,奴婢之前還沒發覺,今日聞起來還真是好聞,只是這薰香不像是花香果香,倒像是……”她撓撓頭,好似形容不出來。
周鸞卻接著她的話繼續道:“好似沉朽的木頭被火焰烘烤過的暖香?”
“是了是了!正是呢。還是小姐形容的貼切!”碧玲一拍手,擠眉弄眼地拍著馬屁。
周鸞被她逗得笑出聲來,不過轉眼見了郭嬤嬤又收了笑。
不為別的,只為郭嬤嬤的神色有些不對。
許是想著煮藥湯的事?周鸞只思索了片刻便放下了疑竇。
而郭嬤嬤也只是怔愣了一陣兒便回過神來,站起身來便道:“老奴想起還有個補湯在灶上熬著呢,再不回去怕是都要燒成炭了。”
郭嬤嬤說罷便拿眼瞧著周鸞,似乎在等她放話。
周鸞這邊一點頭,郭嬤嬤便像是火燒到後腰一樣飛快跑了。
見此,碧玲卻奇道:“這郭嬤嬤竟然也會著急嗎?每天見她波瀾不驚穩如泰山的模樣,以為她不會焦急呢!今兒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真是奇了。”
周鸞眼神閃了閃,道:“怕是家中有些事吧。”
“主子,你又忘了不是?郭嬤嬤家中人均已亡故,哪還有什麼家事可惦記的。”碧玲說罷,眼神中卻也憐上幾分,“要說這郭嬤嬤也是可憐人,家中人死的死走的走,這世上真真兒是獨一個無依無靠,想她這般歲數還在外面做活也是悽涼。”
周鸞聽罷,輕笑道:“既然覺著悽涼,平日裡也不見你對她有幾分好顏色啊?怎麼今日突然發這些感慨?”
“呼,憐憫歸憐憫的,悽涼歸悽涼的,只是她這人我總覺得不大對勁兒。”說著,碧玲又皺起眉頭,“成天神神秘秘的,那神態動作也不似村婦,至少我們村子就沒她這樣的,且平日裡的事情有頗多講究,被她數落一番免不得讓人堵心。”
周鸞知曉碧玲不是個傻的,只是人實誠些,便提點著道:“唔,那你覺著她當真只是一個尋常村婦嗎?”
“主子覺著郭嬤嬤不是尋常村婦??”碧玲眉頭舒展開來,一對杏眼卻瞪得溜圓,“不能吧。那日我在門口聽著她說來著,一邊哭一邊說,說得可真了不像假的!”
“而且那衣服髒得很,就是人……您也知道,奴婢是家中沒飯吃才被買來的,可我見那郭嬤嬤梳洗完確實不像是遭過饑荒的樣子,倒像是個頓頓能吃上飽飯的。”漸漸的。碧玲似乎也發覺了端倪,聲音也愈來愈小?
“唔,不錯,觀察入微。”周鸞贊嘆一聲,接著道,“且你也說她不像是尋常村婦,規矩大得很……”
說到這兒,周鸞刻意停下來,等著碧玲自己得出結論。
碧玲一拍巴掌,斬釘截鐵道:“是了……是範大人派過來的。”
周鸞:“……”所以這個範大人到底是誰?
那天她發著高熱,來見她的明明是穆寒年!且他出門去時不可能沒與碧玲打了照面。難不成……那個鬍子拉碴的儒生形象的“範大人”,真的是穆寒年假扮的不成?
周鸞有了這疑慮便問出口道:“那日我高熱,有位男子過來看我,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
“男子?”碧玲撓撓頭,回想了會兒才道,“那日奴婢並沒有看到什麼男子啊?”
周鸞心中一驚,不過很快也知曉過來,怕是那日穆寒年去見她也是見得偷偷摸摸而非光明正大,怕是進屋也是翻窗過來的沒驚動任何人。
真不知他為何如此……人是他擄來的,別苑是他安排的,估計這別苑裡的下人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是見她偏生跟做賊一樣偷摸得很。
其實周鸞現在也不知自個兒和穆寒年到底算是個什麼關系。
說是情侶,他從前卻是字字句句都是欺騙,端了黑虎嶺,殺了孟雲,害死義母,單拎出來哪一幢事都足夠她對他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