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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她走近秦大頭,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緩慢寫下幾個字。
秦大頭在領悟她的意思後安撫道:“放心吧,這裡很安全, 這個地方, 是我建的。南家充其量只能算是殖民者罷了。這裡早在一開始就被我單獨隔離出來了,可以算是界外的小空間。那個廢棄的礦洞只不過是進入這裡的介質罷了, 從外面看什麼都不會有。所以你們能誤打誤撞闖入這裡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大概是冥冥中你媽媽在指引你吧。”說著, 他眷戀的看了一眼石床上的女子。
秦妙妙聞言鬆了口氣, 立刻就想到自己那架特殊的遊戲艙,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得知這裡安全,她不再阻攔,示意秦大頭繼續往下說。
“根據我和尋的分析, 如果沒猜錯的話, 那個身體應該還是‘秦澤成’, 只是意識卻被另一個人佔據了。或許, 他並不能稱之為人,”說到這兒, 他深深的看了秦妙妙一眼,“而是當初潛入你媽媽潛意識裡的那股暗物質。”
秦妙妙聽得頭皮發麻, 心中忍不住湧現出一股後怕。
如果現實世界那個“秦澤成”真的像大頭所說的那樣是不明生物體, 那她以前反複挑釁他, 激怒他, 無異於是在刀尖上跳舞, 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咔嚓掉。
至於為什麼那個‘秦澤成’會一直容忍她胡鬧, 她只能猜測是對方覺得自己年紀小好操控,需要一個活著的至親來證實他的身份。
尤其是像她這樣一個叛逆、野性又糟糕的女兒,更能襯託他的偉大和無私。
陸陸續續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說清楚後,秦大頭看著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心中滿是痛惜:“對不起我的寶貝,是爸爸不好,當初一心只顧著救你媽媽,忽略了你的感受和處境。行事也不夠周全,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倆都出事了,我幼小的女兒該怎麼生活。這些年留你一個人在風雨飄搖中長大,還要獨自面對那樣一個危險分子。這些日子每每想到這些,我都心痛得恨不能立刻死掉……”秦大頭越說越愧疚,最後竟是蹲在地上捂臉無聲的落起淚來。
其實秦妙妙這些年早就習慣了一個人,並不覺得有什麼。
如果跟秦大頭易地而處,她也會選擇救媽媽,畢竟媽媽同樣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
所以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後,她心中並沒有怨言,甚至還有一種知道外面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並非自己父親的解脫感。
可畢竟十幾年沒有相處過,讓她一下子對生父有多親熱也不大可能。
見他一個一米九幾的漢子蹲在那裡,寬闊的肩膀不住的顫抖,瞧著既可憐又心酸,她只能吸吸鼻子收起眼淚,安撫的拍了拍秦大頭的肩:“你別難過,我都平平安安長到這麼大了,過得也挺好的,前陣子還繼承了月氏,那麼大一個月氏集團現在都是我的資産。你們不在,我一樣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你們能‘活著’,對我來說已經是上天眷顧了。”
女兒這麼懂事,秦大頭只會更內疚,但現在還不到傷感的時候,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用寬闊的大掌胡亂抹了一把臉,踉蹌著站起來:“當年我發現你媽媽被控制後,利用南家提供的後臺系統改寫了遊戲的部分資料,把她……它引到了這個洞裡,設法將它從你媽媽的意識中剝離了出來。這個罩子,本來是為了困住它用的。”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罩著妻子的光罩前,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那片寫滿程式碼的光幕,光幕上的字元如同水波紋般漾開一圈漣漪,很快又重新聚攏回來。
秦妙妙急切的問:“那為什麼躺在裡面的人變成了媽媽?她還有機會醒過來嗎?”
如果她沒弄錯,現在的秦大頭和媽媽一樣,都只是以一段資料的形態存在,稍有不慎就會徹底消失在虛擬世界。這個認知,讓她的心頭漸漸蒙上一層陰霾,就連失而複得的喜悅都消散了。
秦大頭答得很快:“我沒想到的是,在我扶著你媽媽離開這個山洞的時候,程式突然出現了漏洞,裡面的東西溜了出來。”
“為了避免它傷害你媽媽,我不得不先把她安置在光罩裡出去對付它,可我剛修複好保護罩,它就從背後襲擊了我,然後,我就變成了你看到的樣子。”
秦大頭沮喪極了,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不僅沒能成功救出妻子,就連身體都屬於了別人,連累了女兒不說,還替那不人不鬼的東西做了嫁衣。
秦妙妙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怎麼說愛情使人盲目呢。哪怕強大如秦澤成,最後也還是栽在了別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