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俞桑婉出了病房門,剛好聽到夜班的護士在議論。
議論的內容,還是和父親俞致遠有關的。
原來,俞致遠之所以會發病,是因為氧氣管和輸液管雙雙脫管!父親已經癱瘓,全部靠著身上的各種管才能維持生命!竟然一下脫了兩根最重要的管?
“開什麼玩笑?”俞桑婉受不了這刺激,“你們怎麼能這麼疏忽?竟然還一個字都沒有告訴我?你們這是謀殺!我要告你們,告的你們醫院倒閉!啊……”
陸謹軒聽明白了,上前先抱住激動不已的俞桑婉。
“啊……放開我!”俞桑婉像失控的獸,不管不顧的拳打腳踢,“我爸爸啊!爸爸!”
“婉婉,是我。”陸謹軒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他的聲音很低沉,有種安穩人心的力量,“不用怕,要是他們的責任,不用你,我會讓人把這裡夷為平地!”
一句話,讓俞桑婉冷靜下來。
眼淚成串往下掉,幸好……這樣的時候,她還有他!
陸謹軒安頓好俞桑婉,打電話叫來了唐越澤。吩咐他,“這件事需要馬上處理,必須給婉婉一個交代。”
“是。”
結果很快出來了,俞致遠的氧氣管和輸液管脫管……護士們發現時,俞致遠已經病發了。rz90
當班的醫生和護士立即被辭退,醫院的等級牌被摘去。俞致遠在院的治療費用全部免除……
但是這些對於俞桑婉來,又有什麼用?
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隨時都會走的父親,俞桑婉心疼的幾乎麻痺。女人都有第六感,她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總覺得父親這一次,只怕是熬不過去了。
她不肯睡覺,也不怎麼吃東西,無時無刻不守候在俞致遠身邊。
陸謹軒看在眼裡,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讓醫生也給她輸營養液,靠著這樣,她才能勉強撐住。饒是如此,俞桑婉還是一點點消瘦下去。
現在,陸謹軒請了兩個專業看護,門口又有專人守著,只能是盡力而為。
宮鴻鳴又來醫院,不過他沒有靠近的機會。
“請問先生是誰?”
宮鴻鳴一愣,“我是……患者的朋友。”
“是嗎?”保鏢冷著臉,“報上名來,我們通報了,裡面讓進才能進。”
宮鴻鳴自然不能報上名諱,只好離開。停在護士站問護士,“這是怎麼回事?”
護士嘆道,“哎,這事兒……不好,別打聽了!”
縱使如此,宮鴻鳴還是打聽到了——俞致遠出了醫療事故?!現在人快不行了?!怎麼會這樣?那天看他,雖然虛弱,可是並沒有‘要走’的徵兆啊!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行,俞致遠不能就這麼死了,他還沒有得到那枚桃心形項墜……
病房裡,俞桑婉守著俞致遠……俞致遠終於睜開了眼。
“……”俞桑婉以為自己看錯了,一時話斷斷續續,“爸、爸……”
“……”俞致遠看著女兒,虛弱的眨眨眼。
他吃力的抬起手,伸向女兒。
“爸爸……”俞桑婉哽咽,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