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子墨一定會沒事的。”他緩緩道,欣慰道,“不管什麼時候都記得,我們是最應該向對方坦誠的人。”
安笒愣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看著霍庭深:“你早就知道了?大姐告訴你的?”
是啊,霍庭深既然直接帶她到這裡,那麼大姐肯定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如果她剛剛瞞著他,那他……
想到這裡,安笒一陣後怕,緊緊抱住霍庭深:“我不好我不乖,以後再也不瞞著你。”
“好。”霍庭深淺淺一笑,抱緊了懷裡的人。
司明翰折返回去看到公寓門大開,安笒的臥室上一灘血打,眼皮跳了跳,第一反應是發生了入室搶劫。
可他馬上發現房間裡並沒有被翻動的痕跡:“馬上調出小區監控錄影。”
半小時之後,當司明翰看到出現在錄影裡的男人,眸子一緊:“霍庭深,你還是來了。”
原以為將安笒帶溫哥華,霍庭深就該死心了,沒想到那個家夥竟然一路追來,而且看上去,他的眼睛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就算你暫時帶走她,她仍舊會回到我身邊。”司明翰抿抿嘴唇,一向溫柔的臉上帶著決絕,“傻瓜,只有我不會傷害你,你怎麼偏偏不相信呢?”
在溫哥華郊區有一座很大的莊園,莊園中央矗立著一座鐵塔,很高很黑,像通話中惡魔居住的古堡。
一輛汽車緩緩開過來,大門應聲而開,汽車直接穿過莊園,停在了鐵塔前面,司明翰從車上下來,冷著臉大步進去。
鐵塔一樓大廳空蕩蕩的,誇張的樓梯盤旋上升,像是一個碩大的螺旋紋,司明翰踩著臺階一步一步上去,鐵塔裡回蕩著沉悶的腳步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走完了所有臺階,停在一間房子門口,推門進去質問道:“為什麼要幫霍庭深?”
他查過霍庭深的病例資料,他這次受傷十分嚴重,幾乎沒有恢複視力的可能,最起碼據他所知,全世界能幫到霍庭深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而眼前的人就算一個。
視窗作者一個穿著黑色對襟大褂的男人,準確的說是一個上了年紀、身材佝僂、頭發雪白,帶著面罩的男人。
“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溫蒂聲音沙啞刺耳,譏諷的聲音破空而來,“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司明翰後退一步低下頭,抿抿嘴唇,辯解道:“我只想要一個理由。”
“我做事情還不需要向你解釋。”溫蒂不客氣道,抓了桌上的東西摔到司明翰面前,“你只要記住自己的使命就好。”
瓷碗在司明翰的腳底下摔成一片,有幾片飛濺到他腿上,生疼生疼的,可他硬是一聲不吭,身體站的筆直。
“當初,明明同意幫我的。”司明翰臉色鐵青,“為什麼出爾反爾。”
溫蒂忽然笑了起來,可他的聲帶受損嚴重,即使笑聲也十分的恐怖,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不停。
“我從小是怎麼教導你的?”溫蒂一字一頓,語氣極其嚴厲,“不管是學醫還是做設計,都要心思純真,你做到了嗎?”
司明翰抿抿嘴唇:“我在爭取自己的幸福。”
“騙來的不是幸福。”溫蒂沉聲道,雙手轉動輪椅走到他面前,眼神犀利,一下看穿他的心思,“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