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心髒猛然一縮,瞪大眼睛看霍庭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現在呢?能看到嗎?”
“傻瓜。”霍庭深抓住安笒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已經好了。”
只是這個過程有些戲劇化,以後再慢慢告訴小妻子。
“你又騙我。”安笒瞬間紅了眼圈,“你怕拖累我,所以假裝和黃若梅好趕我走是不是?”
霍庭深親一手護住她受傷的胳膊,小心而灼熱的吻上她的嘴唇,這個親吻沒有絲毫情慾,可好像除了這樣之外,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刻骨的思念。
一直到懷裡的氣喘籲籲,霍庭深才放開她,啞著嗓子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坦誠告訴對方,我們自以為是的為對方好,竟然給大家帶來這麼多麻煩。”
安笒贊同的點頭:“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告訴你。”
“好。”霍庭深親了親的安笒的耳垂,“你聽到別的女人接了電話,是不是很生氣?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他迫不及待的想到在自己錯過的兩年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小妻子到底吃了多少苦?
那個騙了她租金的女人是誰?接了他電話的人又是誰?
他一定會一個一個調查清楚,一個一個的找他們算賬。
“我情緒太激動了,就出了車禍。”安笒低聲道,頓了頓繼續道,“是溫蒂救了我。”
那個時候她心如死灰,唯一的念頭就是保住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不管溫蒂提什麼要求她都答應。
溫蒂是一個很古怪的人,他終年帶著面罩,聲音像是生滿了銅鏽的器皿,蒼老而刺耳。
他要求,她永遠留在溫哥華。
她無力思考這怪異的要求,當即答應,只要能保住她的孩子。
霍庭深眸色一沉,他一定會查清楚這個溫蒂到底是誰!
“兩年裡,溫蒂只見過我兩次。”安笒按了按霍庭深的手指,繼續緩緩道,“一次是從雨裡救我回去,一次是子墨出生的時候。”
霍庭深輕輕拍著安笒的肩膀:“告訴我,你這次著急回溫哥華是為了什麼?”
安笒後背一僵,雖然是很細微很細微的動作,可霍庭深還是感覺到了,他不動聲色的輕輕撫摸她的後背,無聲的給她安慰和力量。
他也在等,等她是不是真的全身心的信賴他,是不是彼此之間相互依託。
此時,安笒心中正天人交戰,她應該將事情全部都告訴霍庭深的,可他剛剛說打的眼睛之前失明,恢複也是偶然,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忽然再次失明……
還有她真的一點不瞭解溫蒂,如只是無形中感覺到他帶來的威壓和危險。
要將霍庭深扯進一堆麻煩中嗎?她於心不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笒的說新浸出薄薄的一層汗漬,身後的霍庭深一直沒有說話,可安笒還是能感覺的到他在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我都告訴你。”安笒艱難的開口,將自己的小手縮成一團放進霍庭深掌心,“因為子墨。”
霍庭深握住她的手,手指交纏,傳遞溫度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