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咱們知道了。」
聽到釋圖們的回應,姚知龍又恢復了微笑的表情,向進賢拱手一拜說:「屬下這就不打擾了,還得回去稟報老師司靈使大人學習的情形,屬下告退。」
進賢趕緊點點頭說:「有勞姚…釋圖了。」
姚知龍拜別,便轉身推開房門離開了書房,眾人見門一闔上,每個人都立即扮著鬼臉歡送姚知龍離開,但還不敢發出聲音,這滑稽的模樣逗的進賢差點笑出了聲音,在確定姚知龍走遠了之後,大夥兒才安心坐了下來。
「老師長,老師短的,這個姚知龍真討厭,好像全部的釋圖,就他一人是執事大人的學生。」徐福全一臉不屑的說。
「就是呀,自從他當了水派執筆,呵!可神氣了,一付不可一世的模樣,甚麼事都要管,真是看了就倒胃口。」吳雙接著說。
「好啦,你們別裡他就好了,司靈使大人在這裡呀,別口沒遮攔的。」許文財說。
進賢笑著說:「沒關係啦,你們不要這麼見外,不過,這個姚釋圖我前兩天有見過,何執事對他是讚譽有加,但怎麼看起來,你們好像都不太喜歡他。」
吳雙立即噘著嘴接著說:「誰會喜歡他呀,老是自以為是。」
清需聽了搖搖頭說:「他又沒得罪你,你怎麼老像是跟他有仇似的,好歹人家可是青年才俊,不過三十出頭,便當上了號稱史上最年輕的水派執筆,沒真材實料,是不會這麼快就獲得老爺們的賞識。」
「水派執筆?這是幹甚麼的呀?」進賢問著說。
「喔!水派執筆呀,就是可以代表水派說話的釋圖呀。」清需說。
徐福全聽了立即接著說:「你還說呢,代表說話又如何,像上次『早堂會』,輪到理派總執筆洪正一講課,咱們這位史上最年輕的水派執筆便單挑理派總執筆洪正一,唉!人家是快二十年老執筆啦,好歹也得尊重一下,況且當天洪執筆可是講師,但這個姚知龍一出口便是一付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的模樣,給你贏了嘴皮子又如何,這種態度,連咱們自己水派的人都不已為然。」
「那照您剛剛所說,是姚知龍贏了嗎?」進賢接著問說。
清需這時笑著回答說:「釋圖辯論,沒有輸贏這回事,他們幾個只是看不慣姚執筆對待前輩的態度。」
徐福全聽了又立即接著說:「沒錯,咱們就是看不慣他不懂得尊重前輩的態度!」
「好啦,你少說兩句吧。」
「嗯,好啦,不說就不說,清需,你們剛剛去那兒呀,一進門沒看見你們,還以為你們今天不過來了呢。」徐福全說。
清需坐回了原來熟習的書桌,案頭上的擺設一如往常,不由得東摸摸,西翻翻,便隨口回答說:「藏書房呀!你沒聽司靈使大人說的嗎?」
「藏書房,那有甚麼好玩的呀,又不是像小茂是個書痴,甚麼書都愛看。」吳雙說。
王霖茂聽了不服氣的說:「甚麼書痴,不看書,難道像你這樣,一天到晚瞎摸打混,只會作一些無用的小玩意兒,玩物喪志,你沒聽過呀。」
「你…,甚麼玩物喪志,這些可都是研究玉陣的工具,比你只會看書,不懂實作要強多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抬槓沒完沒了,清需趕緊出來打圓場說:「好啦,別吵了,兩個都很重要,對了,小雙,你這陣子還是有去洪執筆那兒嗎?有沒有甚麼新鮮的玩意兒?」
吳雙一聽清需提起了洪執筆,眼睛突然一亮,清需一句話正中心坎,似乎有一堆新鮮事不吐不快,也忘了與王霖茂繼續抬槓,急忙改變話題便說:「嘩!太多了,你知道最近洪執筆最近在研究甚麼嗎?」
「研究甚麼?」
「研究蒸汽!」
「真氣?洪執事甚麼時候開始練內功?他連使拳耍劍都不會,還會練真氣?」
「咳!不是那個內功真氣,是蒸饅頭時,噴出來熱呼呼的那個蒸汽!」
「那個蒸汽!那個有甚麼好研究的,還不就是熱呼呼的。」王霖茂剛剛抬槓意猶未盡,不忘損個兩句說。
進賢聽了還真覺得新鮮,居然有人會研究蒸饅頭的蒸汽,便問清需說:「這位洪執筆是誰呀?怎麼會去研究這麼好玩的事。」
清需回答說:「這位洪執筆,便是『理派』大老爺,洪正一總執筆,這個人可有趣了,雖然年紀一大把了,但平時說話顛三倒四的,時常不知道他在說甚麼,不過,他可是咱們司靈堂唯一看得懂西洋文的人。」
「看的懂西洋文,這麼厲害。」進賢睜大眼睛的說。
「那可不是,像以前聖心策送下來西洋文的書冊,原先都會在上面就找一些西洋人翻譯才送下來,但是這些西洋人哪裡懂得咱們的需求,常常翻譯的辭不達意,看得更加混亂,最後才發現還是由洪執筆來翻譯才更加明瞭,所以現在都是由洪執筆先口譯出來,由他人抄寫,洪執筆再校對修改,大夥兒才能知道這些西洋文的書在說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