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責罵聲:「真是胡鬧,太胡鬧了。」
清需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不知從那兒跑來了個老人家,氣急敗壞的跑了過來,邊跑邊罵:「你們兩個小鬼頭,才一點道行就想催動『觀靈臺』,實在太胡來了。」
清需見到老人家,也不管來者是誰,也沒心思想這老人家是從哪兒蹦出來的,趕緊趨前跪下求救,這老者原本就是要來救命的,所以沒理會清需,直奔進賢身邊,仔細端詳了一下,左瞧瞧,右看看,不禁搖頭讚嘆一聲說:「難怪,難怪。」
說著說著,老者衣袖輕揮兩下,彷彿是要拍散進賢身上的灰塵,只見點點紫色光點隨風散去,不一會兒,進賢臉色恢復光采,七孔也不再流出血絲。
清需過來跪在進賢身邊,輕撫著進賢的額頭,哭著問著老者說:「進賢大人怎麼了,他要不要緊呀,請老人家一定要救救他呀。」
老人家對著清需說:「唉!好在我來的快,這裡已經不打緊了,倒是你,今晚的事,你可不能記著了。」
清需抬起頭來看著老人家,兩行淚水還滴滴達達流著,疑惑問著:「不能記著?」
老人家說:「是呀,今天晚上,你伺候你的進賢大人吃完晚餐後,收拾了碗盤,打掃了房間,就讓進賢大人早早就寢,見著進賢大人安穩的睡著之後,你也就回房歇息,沒有再出房間了。」
清需聽了老人家的話,彷彿被催眠一般,兩眼無神的一直重復的唸著老人家所說的話,老者手指輕輕在清需額頭點了一下說:「對啦,乖孩子,回房間去睡覺吧。」
清需應了一聲,便自個兒起身,晃晃悠悠的獨自一人走了回去。
老者抱起了昏睡的進賢,嘴裡還說著:「呵呵…這真是奇遇,真是奇遇呀。」
說著說著,老者身影居然自腳底爆出熊熊烈火,一瞬間,由下快速引火至上,但當火光正旺,轟的一聲,烈火彷彿燃盡即滅,連同進賢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靈使行館外,有三個人影急急忙忙往行館門口走過來,其中一個走在最前面的夜值釋圖叫陳光,一直嘮叨的說:「真的都沒見著,咱跟吳晴可是屋裡屋外尋了三遍,才敢驚動您老人家,咱家老爺知道咱今晚夜值,晚膳前還找咱過去特別交代,說司靈使第一天在靈宮裡過夜,一定要咱倆兄弟不時繞過來看看,誰知剛剛來瞧一眼,人就不見了,一定是清需這傢夥帶著司靈使那兒又去溜達了。」
「老陳說的沒錯,一定是這樣。」吳晴搭腔著說。
「唉!又是清需這小子,平常就愛到處瞎晃,沒想到晚上也是這樣,這次可真得好好說說他。」另一位較為年長的人說。
這三位當班夜值的釋圖,一到行館門口,不加思索便開門入內,也不管粗手粗腳搞的鏗鏘匡啷,直接就掀了門簾進到主臥房,三人一進臥房就愣住了,接著又趕緊躡手躡腳輕聲細語的退出了行館。
「你眼花了呀!這司靈使不是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覺,哪裡有不見!」
「剛剛真的沒見著呀!林執事,咱可真的結結實實看了三遍!」
「那現在躺在床上的是誰?」
「這……是執司靈使沒錯,但……」
挨罵的夜值釋圖還在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自旁邊走過。
「疑!這不是清需嗎?」
「清需!清需!你這小子跑那兒去了?」另一位夜值釋圖跟著問。
清需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三位夜值,像失了魂的說:「今天晚上,咱伺候進賢大人吃完晚餐後,收拾了碗盤,打掃了房間,就讓司靈使大人早早就寢,見著大人安穩的睡著之後,咱也就回房歇息,沒有再出房間了。」說完,便轉過頭又繼續前進,推開行館大門就進去了,留下三位看著發呆的夜值釋圖。
「怎麼?清需這是被嗜了魂,還會夢遊呀!怎麼兩眼無神,沒有表情。」林執事輕聲的問其他兩人。
「林…林執事呀!在地宮這麼多年,咱只學會一件事,就是遇到怪事千萬不要追根究底,反正現在兩人都在這屋子裡,有啥事,明兒一早稟告咱家老爺,讓他來問清楚吧!」陳光有點發抖的說。
「有理!有理!咱先回夜值臺,一個時辰後,你倆再過來看看。」
「啊!還要來呀!」
「怕甚麼!夜遊又不會吃人,好了,你倆先去巡巡,沒事就別來找咱。」
說完,林執事就一溜煙回去了,留下陳光、吳晴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