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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寧靜的頭溪村來了三位穿著官服的不速之客,鄉下地方百姓,哪認得這是甚麼官,多大多小,只要是穿官服的,碰著了無不戰戰兢兢,因為不知是福還是禍,如果正巧老遠就見著的,能悄悄閃避,馬上一溜煙不見人影。
開饅頭包子鋪的汪老闆,在鋪子裡往窗外見這三人走過,頭低低不敢直視,心裡一直盼望這三位官爺只是路過,可惜天不從人願,這三位官爺竟然停下腳步,拐個彎入座門口棚下的餐桌,還沒坐穩,就看見一位官爺自個兒動手把放在桌上茶水盤裡的杯子翻了出來,分別每人面前擱好了,便自個兒招呼先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來,其中一位較年輕的官爺吆喝著:「夥計,快出來招呼,先來三個肉包子。」
汪老闆一聽見呼喊,先是皺了一下眉頭,心裡一直嘀咕,怎麼真給碰上了,馬上小跑步到鋪子門口,見夥計小福氣是出門招呼也不對,往房裡跑也不敢,杵在門邊直打哆嗦,汪老闆便揮揮手要小福氣進去,還是自己出去招呼保險,快步出了鋪子門口便說:「來了,來了,三個熱騰騰包子,請三位官爺先稍後一下,包子馬上就來。」
蒸好的包子饅頭,就在餐桌旁的大鍋裡保溫著,掀起了厚厚的棉布,汪老闆快手快腳的先上了三個包子,端盤入桌還吆喝著:「三個肉包子來啦,三位官爺請慢用。」
上了包子,汪老闆轉身正要離去,忽然被一位年輕的官爺喊住:「嘿嘿嘿,夥計夥計,先別急著走,有話問你哪。」汪老闆驚了一下,趕忙兒回頭,彎腰拱手的說:「是,是,官爺有甚麼吩咐請儘管說。」
這時另一位年紀稍長的官爺,對著發話的年輕官爺說:「你不要對老百姓這麼大嗓門的問話,嚇著人家,還怎麼問話。」說完,便拱手對汪老闆說:「這位店家,咱們有些事要請問一下,還勞煩你能告訴咱們。」
汪老闆趕緊恭敬的回說:「不敢不敢,官爺請問,我知道的,一定詳實稟告。」年長的官爺說:「呵呵,你別那麼緊張,不是甚麼嚴重的事,咱只是想問問,最近這村子裡,是不是有娃兒剛出生。」
汪老闆聽了想也沒想就說:「啊,就這事呀,有呀,染布房高家媳婦上個月十六,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壯丁,過兩天可就要擺滿月酒,這村裡大夥兒都會去熱鬧熱鬧。這娃兒,可是高家連生三個女娃後,好不容易盼到的呀……」,話還沒說完,便被年長的官爺打斷說:「呵呵,行了,行了,還有哪家生了娃?」
汪老闆想了一想又說:「有呀,還有一位,這可是咱們村的大戶人家,呂家夫人生的,好像是上月底還是這個月初吧,算來也有十五、六天了,大家本來都要給呂老爺祝賀去,但呂老爺堅持不麻煩大家,反而挨家挨戶都送了大米,還讓大家…」,話又還沒說完,又被年長的官爺打斷說:「好好,行了,行了,還有沒有哇。」汪老闆歪個腦袋想了想說:「沒有了,這兩個月來,就這兩戶人家有娃兒出生。」
年長的官爺不動聲色的說:「好啦,就這兩戶人家唄,咱們去看看吧。」
三位官爺問清楚了這兩戶人家的住所,草草吞了包子,結了帳便出了包子鋪,年長的官爺對著其他兩位年輕的官爺說:「你們兩個到染布房高姓人家去探望那個娃兒,要大張旗鼓,高調的去,就說是京城慶王爺派你們來的,說是近來慶王府裡的三福晉生了位小阿哥,算命的說,要找五位同一天出生的娃兒,致贈厚禮,可讓小阿哥五福臨門,增添福氣,跟他們熱鬧一陣子,再到呂家府宅來找我。」
兩位年輕的官爺應若離去,剩這年長的官爺自己一人前往呂家府宅,就聽到他嘴裡喃喃說著:「希望這次找對了才好。」
十五天前,這三位官爺匆匆忙忙離開京城往西南邊輕裝前行,目的很清楚,但要怎麼作,結果會是怎樣,卻沒個準兒,這三位準確的說,其實不算甚麼大官,而是皇宮裡的太監,而他們出京城的目的,就是要找尋一位大約十五天前出生的小嬰兒。一路打探,卻都沒有找到符合的初生嬰兒,最後終於一路來到了這頭溪村。
領頭的太監,名叫柳江新,是宮裡一個神秘組織的主事者,已上任八年,這個神秘組織直屬皇帝,平時以一般太監模樣活動,而且組織內成員奉命不得對任何人公開這個身分,所以即使連皇宮裡一般的人,也都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而這個組織,竟是大清開國之初,便已經存在了。
走了沒多久,柳江新已見到了呂家府宅,包子鋪夥計沒說錯,這個地方非常好認,這府宅佔地不小,遠遠看上去,府宅典雅大氣,想必這屋子主人必定是位文雅之士,不像是見錢眼開的營利商賈。到了呂府大門,這門居然是大開著,走到門口卻不見人影,心想這鄉下地方竟如此純樸,雖然太平天國之亂已平叛了十七、八年,但是不少地方仍見盜匪肆虐,這個鄉下地方能有如此平靜無憂的生活環境,真是難能可貴。
柳江新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正巧有一位大叔自外邊回府,柳江新便趨前拱手請問說:「請問這位大叔可是這呂府的人。」
大叔這才抬頭看了一下問話的人,才一瞄這身行頭打扮,不由得驚了一下,任誰看了也會知道這位爺非尋常百姓,趕忙說:「剛剛走過來,沒注意見到大爺,請大爺原諒,小的是這呂府的長工,不知大爺有何事要交代。」
柳江新說:「喔,那就好,咱是從京城裡來這兒找人的,不知這位大叔可否幫忙通傳一聲,咱想見一見這呂家主人。」大叔聽了就連忙往門裡走,邊走邊說:「沒問題,沒問題,您稍後一下,我馬上去通報。」
柳江新點點頭,看著大叔跑了進去,沒想到見他跑遠了,又轉個彎跑了回來說:「這位大爺,您說您是打京城裡來的是吧。」柳江新回說:「嗯,是的,沒錯。」
大叔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家老爺一早有交代我們大家夥兒,有三位從京城裡來的貴客會來我們呂府,剛剛只見您一位,一時沒想在一起,請問您一行人是三位嗎。」
柳江新聽他這麼一說,心是驚了一下,怎麼連咱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會來這裡,這位呂老爺居然一早便會知道,便不自主的結結巴巴說:「是…是呀,咱們…是有…三人。」
大叔說:「喔,那就對了,勞煩您,請隨我來,先到大廳歇息一會兒,疑,另外兩位大爺怎麼沒有看到。」柳江新說:「他們有事先去辦了,待會兒就會過來。」大叔說:「喔,那不打緊,您先隨我來吧。」
到了大廳,大叔就進去通報了,這大廳環境如同先前的印象,廳堂雖不大,卻是清雅精緻,輕風傳來陣陣花香,令人身心舒暢,可是這柳江新此刻心情卻是疑惑不安,深怕已遭人算計。
這呂老爺是哪號人物,怎會知道咱們會過來造訪,難道是剛剛已先探得咱們入村,立刻就佈下了這個局,倘若真是如此,不就擺明瞭是衝著咱們來的,會不會對咱們有甚麼不利,還是會有甚麼目地嗎?這個情形實在有點詭異,想著想著,不由得提高了警覺,以應付隨時有變。
不過,這個憂慮很快就被打消了,因為現在正走進廳堂的老爺,竟是一位相識之人,柳江新見此人入廳,先是吃了一驚,但所有疑惑立即煙消雲散,起身趨前拱手參拜說:「聖心策執春秋柳江新,拜見韓長者。」
這位韓長者見柳江新便笑著說:「柳先生您客氣了,沒想到十年前見過一次面,您還記得我。」柳江新說:「會在此地見到韓長者,必有原由,還請韓長者指點。」柳江新對此人說話直白,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心中疑惑。
韓長者笑著說:「還是您先說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我知道你會過來,那是因為你身上佩戴的執春秋執掌令牌,帶著它到處走動,別說我,碰到任何一位修仙人都會知道你在哪裡,只不過,現在見了面,才知道原來您已經接任聖心策執春秋一職了。」
柳江新撫摸著佩於腰間的執掌令牌,心想,這說的是呀,這執掌令牌乃是聖心策歷代執春秋的掌門信物,據傳是第一代執春秋得自於一位修仙人所贈靈玉,加以精工雕琢而成,除了有避邪的靈力,更可感應修仙人的仙氣,既然可以分辨得出修仙人,自然也會被修仙人所識,這就不奇怪了,只是聖心策執春秋一代傳一代,到如今已過兩百餘年,後繼的執春秋早已失去通天修為,只知執掌令牌有此功能,卻無從駕馭。柳江新想到這裡,不由得慚愧的說:「柳江新資質愚昧,無法繼承聖心策先輩們的禦靈之術,更辜負了贈玉仙人的期望,實在非常慚愧。」
韓長者說:「柳先生您言重了,能否習得禦靈之術,各有天命,半點勉強不得,你還是說說你為何會來到此地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