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勳眉頭微挑:“可不是。”
吳興民:“那行,我在這裡等你。你先送媽她們回去。”
蔣芙蓉跟霍南勳說:“既然你們還有事,直接回去就是。
這兒走去你們家也不遠,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
夏紅纓也說,他不用送她們。
然而霍南勳卻堅持送她們回到了霍家院子旁邊的岔路。
繼續往前走,是上茶山的路。
一拐就是霍家院子。
到了這裡,蔣芙蓉堅決不讓霍南勳再繼續送她們上山,免得讓吳興民等久了。
於是霍南勳就沒上山。
夏紅纓今天晚上對霍南勳有種不一樣的心思,爬了幾分鐘,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站得高看得遠,本來是想看看霍南勳的手電光。
然而並沒見到手電光,小路上黑漆漆一片。
倒是霍家院子自己家那間房的燈是亮著的,屋頂上的亮瓦射出光來,從這個角度能看得特別清楚。
家門鑰匙只有她和霍南勳有,是霍南勳在屋裡?
他回那做什麼?難道是手電筒沒電了,回家拿電池?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子裡閃了一下,夏紅纓就揹著燕燕,帶著蔣芙蓉,繼續爬山,回到了茶園山腰的四合院。
當初,村裡在這兒打了一張大床、兩張小床,晚上有人輪流睡在這邊,免得有人偷茶葉和其他重要物件。
所以,床鋪是現成的,夏紅纓給蔣芙蓉收拾了一個房間,讓她安置下來,母女兩個說了許多體己話。
……
香柏飯店,吳興民和霍南勳去而復返,原本有些沉悶的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推杯換盞,各種勸酒。
盧清悠也變得特別活潑,妙語連珠,精於世故。
霍南勳禁不住領導勸酒,也喝了兩杯。
然後捂著胃,說胃痛。
盧清悠急忙說,他胃出血,尚未痊癒。
張老闆急忙讓他去了隔壁休息室。
這間休息室裡,有奢華的真皮沙發,燒著爐子,爐子上放著汩汩煮開的茶壺,茶几上擺著茶盤茶具、水果盤、瓜子等物。
旁邊的垃圾桶裡,有半桶垃圾。
門口不遠處有掛衣架子,上頭掛著一件女式的風衣。
“沒事吧?”張老闆給他泡了一杯普洱茶,說:“喝點水。”
霍南勳捂著胃,面露痛苦之色,說:“不聽醫生言,吃虧在眼前。張老闆,不好意思,我可能需要躺一會,躺會就沒事了。”
“你躺著吧。”張老闆指著長沙發,說:“你平時吃什麼藥?要不我去給你買點?”
“不麻煩了。”霍南勳說,“平時都是我妻子給我煮藥膳,不吃別的藥。張老闆,你回去吧,莫要冷落了於副市長。我自己在這邊躺躺就好了。”
“是啊張阿姨,你先回去吧。”盧清悠說,“我來照顧他。”
張老闆意會地笑了笑,回去了。
盧清悠用抱怨的語氣說:“不能喝乾嘛逞強啊?要是又把胃刺激出血了怎麼辦?”
霍南勳閉上眼睛:“麻煩你也出去,幫我帶上門,我躺會。”
盧清悠卻不肯走,過去蹲在霍南勳身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聲音帶著嬌嗔:“霍南勳,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