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勳回答:“嗯。”
夏紅纓:“她說什麼?”
霍南勳:“她來借醬油。”
夏紅纓:“借醬油??昨晚的事呢?她沒提?”
“提了,她說是你下的藥,霍剛看到你進她家了。”霍南勳說。
夏紅纓冷笑:“呵!無恥之極!”
霍南勳從兜裡掏出那隻耳環,說:“我剛剛在床上發現了這隻耳環,看著有些眼熟,是你的嗎?”
“這是盧清悠的!”夏紅纓一眼認了出來,然後瞬間明白她剛剛那副作態是什麼意思了。
掉在床上的耳環,凌亂的頭髮,糊掉的口紅,這是想製造她跟霍南勳上床的痕跡?
夏紅纓氣得心肝疼。
她真是越來越下作了!
“她的耳環,怎麼會掉我們家床上?”霍南勳將耳環遞給她,說:“你拿去還給她吧,順道把裝醬油的碗拿回來。”
夏紅纓:“啊?我去?”
霍南勳:“嗯。我去一趟霍剛家,找他有點事。”
說著,他就出了門。
下了廊簷下的石級,他又回身跟夏紅纓大聲說:“我可能不回來吃飯。菜已經在鍋裡煮著了,好了你們就先吃。”
夏紅纓總覺得哪裡不對頭,回答了一聲:“好。”
霍南勳徑直走了。
夏紅纓看了看手裡的耳環,把霍曉婷喊過來幫她看著火和燕燕,滿肚子火氣地去了隔壁。
霍小光在堂屋裡,趴在地上玩彈珠,見到她如臨大敵似的,一軲轆爬起來:“壞女人!你來我們家做什麼!”
夏紅纓從他身邊走過,聽到盧清悠房間裡有聲音,徑直過去,一腳踹開了她的門。
她正在換衣服,回頭看到夏紅纓,她也不意外,衝她露出個笑容,說:“喲?紅纓嫂子,怎麼這麼大氣性啊?”
夏紅纓把耳環舉到她面前:“盧清悠,你把耳環丟在我床上,想幹什麼呢?”
唐嬸子不在,盧清悠毫無顧忌地露出一臉能氣死人的壞笑說:“哎呦!耳環怎麼掉了呢?我都沒發現!都怪勳哥,猴急猴急的。”
“猴急?”夏紅纓冷笑,“你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盧清悠一臉嬌羞,“勳哥剛剛叫我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把我往床上按呢!”
她伸手接過那耳環,笑得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他平時不會這樣,不過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吃醋了罷了!”
夏紅纓:“……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鬼話?
你把你頭髮弄亂,口紅蹭花,你又把你耳環扔在我枕頭上,不就是想讓我誤會他,跟他鬧?
我告訴你,我早就識破了你的詭計,不會再上當了!”
“嘖嘖!你還不知道吧?”盧清悠說:“我們兩個,經常會在中午見面,去招待所開房!夏紅纓,你是不是沒餵飽他啊?我都有些腎虛了呢!”
夏紅纓看著她無恥下賤的模樣,眼神由憤怒,漸漸變為鄙夷和不解,忍不住問:“盧清悠,你長得不錯,有體面的工作,家庭條件也好,就算是二婚,想找個條件比霍南勳好的老公,應該不難。
你為什麼千里迢迢跑來我們這窮鄉僻壤,咬著他不放?
我都能看出來,霍南勳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