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勳疼愛燕燕,若是他生病了都不讓燕燕去看,倒是她不對了。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霍剛冒火的聲音:“夏紅纓!你居然還有心情逛麻將館?!”
夏紅纓轉頭一看,是霍剛和王德華,手裡都提著東西,一看就是去看望病人的。
“這裡的老闆會手語。”夏紅纓解釋說,“我是和燕燕來學手語。”
“嫂子,你知不知道,勳子胃出血住院了!”王德華問她。
夏紅纓說:“聽說了。我還聽說,昨晚上是你們送他來的,他怎麼樣?嚴重嗎?”
“不是!你既然知道他住院了,不在醫院照顧他,還有心情來學什麼手語?”霍剛氣笑了,“夏紅纓!你這個人,心腸是什麼做的?”
夏紅纓沉默片刻,說:“我去了。看到盧清悠正握著他的手,趴在他胸前訴衷腸,我沒好打擾他們,就出來了。”
此話一出,王德華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麼?握著他的手?趴在他胸口?嫂子,你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夏紅纓:“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剛剛正在想,就算我不方便去,燕燕總該去看看她爸爸。正好遇到你們,你們幫我把燕燕帶去醫院,看看他吧。”
王德華一臉懵:“嫂子,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可能呢?勳子他怎麼可能跟清悠嫂子......這裡頭肯定有問題!”
霍剛的語氣比王德華更斬釘截鐵,說:“你肯定誤會了。勳哥跟清悠嫂子清清白白,絕對不可能有什麼!”
夏紅纓看向霍剛,冷笑:“霍剛,你不覺得自己雙標得厲害?我跟吳興民說幾句話,你就堅定地覺得我們倆有什麼。盧清悠都趴霍南勳胸口了,你跟我說他們倆清清白白?”
霍剛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說:“你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對你怎麼樣!他賣血都要娶你,不可能跟清悠嫂子發生什麼!”
夏紅纓臉上是笑著的,淚水卻大顆滑落:“賣血都要娶我?然後呢?一走四年,對家裡不聞不問;拋下自己的女兒不管,把盧清悠的兒子看得比燕燕重?”
霍剛:“你怎麼就只記得他的不好,記不得他的好呢?部隊的事情他說了也不算,四年沒回來,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至於你說拋下燕燕不管,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對燕燕的愛女之心,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他及時去救燕燕,燕燕現在已經不在了吧?
不只是燕燕,當初如果不是他把你從河裡救出來,你也不在了呀!
你怎麼就記得他做得不好的地方,不念他對你的好呢?”
“把我從河裡救出來?”夏紅纓一愣,“什麼時候?他什麼時候把我從河裡救出來過?”
“我就說你沒有心!”霍剛真氣壞了,“你上初三那年,被幾個小流氓推河裡去了,你忘了?”
“我當然沒忘!”夏紅纓問他,“那次......難道是霍南勳把我救起來的?”
“怎麼?你不會不知道吧?”霍剛問她,“當時我跟勳子一起,親眼看到他把你從河水裡撈出來,還幫著他一起把你扯上岸的!”
“怎麼可能是你們?”夏紅纓做夢也沒想到,“你們那時候不是在鎮上上高中?怎麼會跑到初中來的?”
“勳子他小舅是初中學校的老師——就是那個教歷史的黃老師——那段時間他小舅準備結婚,我和霍南勳給他送東西去。”霍剛說,“我們走到河邊,正好看到你落水,梁輝那幫人跑得飛快!霍南勳扔了揹簍就跳下河,紮了好幾個深猛子把你撈起來的!”
夏紅纓:“……我不知道......那天我問過我姑,她說她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救起來的。她得信趕到醫院,就只有吳興民在。吳興民也不知道是誰,推測說,有可能是梁輝他們怕攤上人命,把我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