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雖然有些蠢,但是許施晴的話,他還是聽懂了。
“警官,你是說,有人想害我?”中年人說著聲音漸小,卻見許施晴沒有搖頭,心下開始慌了,於是想要改口供。
已經錄下的口供,又豈是可以隨便想推翻就推翻的?
“放心,在這裡,你不會有事。”許施晴安慰道。
然而,中年男人卻道:“我那錢包就放在你們這兒,裡面的糖漿不也出了問題?我這樣一個大活人,你那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能保得了?”
中年男人起伏之大,這是許施晴撤回手時沒有想到的。
當時她只是想給中年男人造成一個,不將所有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讓警方將那些潛在的隨時能威脅到他生命的人抓到,他遲早會有被滅口危險的假象。
或許是假象太逼真,嚇到了這中年大叔;也或許是中年男人的腦迴路太過清奇,只能看到眼前發生的,根本不懂得什麼就聯想與想象。
然而,許施晴已將箭放在弦上,不得不將自己鬧出來的戲演下去。
“你這錢包無礙,若不相信,我就拿去給你驗一驗。”
中年男人只應了個“好”字,便被許施晴喊人給帶了下去。
許施晴手裡攥著錢包,出了審訊室,心裡想著一定要拿去鑒定科看看,這上面的字跡到底是不是那個卓偉貿易行政經理的。
只是許施晴剛一出審訊室,就被杜海攔下了。
杜海用徵求意見的口吻,說道:“晴晴,喬楚已經被搶救過來,咱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搶救過來?他傷的很重?”許施晴只知道喬楚暈倒,卻並不知道他渾身是傷,還被灌了毒藥。
喬楚中了毒,沐雨一直沒給他解藥,導致那毒都住進了他的五髒六腑。
毒雖已解,但毒藥終歸是毒藥。
那些侵入五髒六腑的毒,不是服了解藥就能滌除的。
“生命無憂,但是他的四肢很可能會落下殘疾。”
杜海的回答,讓許施晴失了半個魂魄般跪坐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埋怨著自己:“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說夏玉雪有殺害趙麗雅的嫌疑,喬楚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與那些人周旋。”
“不關你的事,是那些壞人太壞。你只是太相信喬楚的能力罷了。”杜海抱起跪坐在地上的許施晴,語氣幽深地說道:
“要是當初我把臥底的工作做到位,就不會出後來那些事情了。所以責任在我不在你,別再自責了。如果喬楚真的終身殘疾,大不了我就給他當牛做馬、扮兒子裝孫子,照顧他一生一世,直到我死。”
聽到杜海說下這麼重的誓言,許施晴忙用手堵上了他的嘴。
無骨、細滑的小手,被杜海略帶粗糙的白淨大手包裹。
隨後,杜海的大手,一點點地將覆蓋在他唇邊的紅酥玉手移開。
十指相扣,杜海慢慢俯下身,一雙俊逸、透著男人氣息的唇,輕輕地印在了許施晴那櫻桃般可口的粉嫩香唇上。
輕啃、慢碾,輾轉流連。
“踢踏踢踏”一隊整齊的皮鞋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