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謝十州便開始了他的修習之旅。
第二天,謝十州上山砍柴去了。
帶著滿臉地疑惑,謝十州和莫笑便上山了。莫笑從小便伺候謝十州,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心思細膩,做事幹練,謝十州也不把他當下人看,而是當成自己的好兄弟。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莫笑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上山前柳葉白傳授了一套吐納之法以及一套功法給謝十州名曰:百影莫尋。還有一套和功法配套的拳法——龍形拳,並說道:“雖然你之前修習的功法並不差,但我這個更適合你,還有龍形拳你也要勤加修練。”
兩人一路往山上走去,突然,莫笑站定不動,目光警覺地盯著前方草叢。他吃了一驚,連忙後退,她這才看清楚,草叢後是一隻個頭不大的野狗。
野狗的嘴裡發出示威性的嗚嗚聲,它歪著腦袋,臉色不善的盯著眼前的這兩名不速之客,因為判斷不清楚兩人的威脅程度,所以它顯得有些遲疑。
就在這個時候,咻的一聲輕響,一邊的莫笑搭弦發箭,一根毛竹做成的鐵箭驟然發出,短短的箭矢準確的射穿了這頭野狗的喉嚨。
那野狗一聲哀號,倒在了血泊之中,掙紮了幾下便不在動彈。
莫笑手裡的鐵箭就是用毛竹做成的,輕便淩利,在一端裝上鐵箭頭,殺傷力不比一般的軍用重弩弱,他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伸手把野狗喉嚨的箭拔下來,然後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在野狗的脖子上補了一刀,這才做罷。
他這麼做無非是怕這頭野狗沒有死透,這樣做也是確保萬無一失,因為山裡的野獸在臨死前的垂死一擊是十分可怕的,尤其是這種野狗,它的兇猛程度不亞於一頭狼。
解決了這頭野狗,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很快便上了山過了河。莫笑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盤膝而坐,修習心法。謝十州則在不遠處一棵黑樹下咔咔咔咔苦逼地砍柴。
他砍了一會,手磕的生疼,樹枝卻沒反應。回頭看了一眼,見莫笑正在石頭上一動不動地打坐。
要不我也坐會?
謝十州想了一下,便一屁股坐到地上,雙腿一盤,開始修習柳葉白傳授的心法。
他眼睛一閉,耳邊鳥啼蟲鳴流水涓涓,心裡倒是很平和很舒服。可惜心法練了一遍又一遍,練得都快睡著了,所謂的內力還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看來這麼幹坐著也不行,要不,練會功夫?
謝十州又拍拍屁股站起來,拳打腳踢,在黑樹下練起了功夫。柳葉白教的拳腳功夫第一層,動作都很簡單,卻能把全身都活動開。他練了一遍又一遍,練得滿頭大汗,卻越練越有精神。
謝十州正忘乎所以地練著,忽然咔嚓一聲,右手掌椽不小心砍斷了一根樹枝。
謝十州低頭看著那根樹枝,啊的一聲鬼叫起來。
“二少爺,怎麼了?”莫笑從石頭上飄身而下,一步躍到近前。
“你看你看你看,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謝十州指著地上,連說了三句你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莫笑低頭一看,只見一根三指多粗的斷枝橫在地上,斷口處還頗為平整。他撿起斷枝翻來複去看了看,狐疑地問道:“二少爺,這真的是你…砍斷的?”
這也不能怪莫笑多疑。謝十州只修煉了一天,此前的功法作廢,一切重新開始,可說是修為全無,此時眼看著這根“柴火”這麼粗,斷口處還這麼齊,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産生這樣的懷疑,懷疑謝十州是不是用什麼小聰明才達到這種效果。
“真的是我砍斷的,真的!”謝十州一下就聽出了莫笑的懷疑語氣,急忙分辨著。
“好吧,那這就算第一根柴火了。二弟,你繼續努力,好好砍吧。”莫笑也不再多說,拍拍謝十州的肩膀,轉身躍到大石上,繼續打坐練功。
謝十州對著那根柴火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請求它保佑自己再接再厲,然後便轉身繼續練那套拳腳功夫。他每次練到劈掌那個動作的時候,手掌就刻意對準某根樹枝,同時默默執行白影莫尋,咔咔咔地往上劈。可惜劈來劈去,一直劈到了中午,吃完東西後又劈到下午,也再沒砍斷一根樹枝。
眼見天色不早,莫笑和謝十州一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