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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營。
李成濟眸色深沉的坐在樟木大椅上,眼前是碎了一地的茶杯,還傳來陣陣哀號聲。循著聲音望去,則能看到屋子有幾個士兵模樣的人正趴在板子上,被行刑之人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觸目驚心。
而坐在下手的段修竹則一襲青衫,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切,同樣讓人無法琢磨他的心中所想。
今天上午上朝時自己不過是一時嘴快,就被那太子一黨的官員們抓住了把柄,斷章取義,歪弄事實,而皇上,更是一怒之下當場削了他的官職。連他自己都感到震驚。
想到這兒,李成濟更是怒不可遏,抓起身邊的另一盞茶杯就是往地上一摔,“刺拉”一聲,伏在地上的侍女和士兵裙擺都被茶水浸濕。他們惶恐的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叫道:“統領息怒啊!”
聽到“統領”二字,李成濟不怒反笑,目光冰冷,這樣的李成濟反而比大發雷霆的李成濟看著更讓人發怵。他挑了挑眉,頗為玩味的說道:“統領?”
那些個侍女和士兵就那樣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屋子外邊,方才幾個說話不注意惹怒了李成濟計程車兵們被打的哀嚎不已的聲音仍然久久的在屋子外盤旋,說不定那,就是他們之後的下場。
段修竹執起一杯茶,淡淡的瞥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幾人,他微抿一口茶,又吹了吹,望著茶杯不動聲色的說道:“二殿下,這樣難為幾個下人又是何苦呢?”
李成濟白了段修竹一眼,若不是早上上朝時這段修竹還為他自己多說了幾句好話,恐怕現在李成濟對段修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來,你說說看,現在皇上是不是已經被李成浩控制了,否則怎麼會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李成濟憤懣不平的說道,他心中也的確是極為不平衡,不過是太子黨羽的幾個言官的一派胡言,自己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貶了職?
段修竹聽到此言不禁低頭淺淺的笑了笑。
李成濟皺了皺眉,滿臉疑惑的問道:“你笑什麼?”
“皇上,不會被任何人控制。”段修竹望著李成濟,心中卻難免吐槽,這二皇子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皇上在位數十載,哪兒有那麼容易就輕易被太子殿下給控制住的,況且,若是當真如此,那還有他李成濟的活路嗎,那可就不僅僅只是貶為軍機營副統領這麼簡單了。
頓了頓,見李成濟仍然不明所以,段修竹又說道:“下官認為,所謂的冒犯了皇上,那不過是個推波助瀾的藉口罷了。”
李成濟有著不可置信的看著段修竹那一張沉靜的面容,喃喃道:“你的意思是………?”
“不可能!”李成濟立刻又打斷道:“我為了大梁朝立下了赫赫戰功,皇上他封賞我都還來不及,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段修竹見李成濟如此不肯相信事實,只得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再加上上次江南貪汙一案,皇上早已看出了些許端倪,只不過一直隱忍著未說而已。否則,若不是皇上自己有這個意思,二殿下以為還有誰能夠左右皇上的意見?”
李成濟的臉上顯示出極為不敢相信的扭曲面容,他緊緊抿著嘴唇,內心似乎在做著極為激烈的思想鬥爭,若是連皇上心中的天平都傾斜了,那麼這場奪嫡之爭,自己就真的是沒有任何勝算了。
而自己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身後更沒有龐大的母系家族勢力作為支撐,李成濟他誰都不能靠,只能靠自己。但是他自己又拿什麼來和李成浩爭呢?李成濟緊緊攥著拳頭,也許,是時候祭出自己最後的籌碼和資本了——“黃沙鐵騎”。
等到萬不得已之時,他也只能走這條萬不得已卻也是最危險的道路——謀反,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