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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驚恐也不過持續了一會兒,看著皇帝毫無感情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黃依依知道,如果不找個辦法擺脫現在的局面,自己和林家都要完蛋。
“報——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一個小太監模樣打扮的人沖了進來,非常突然地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皇帝皺了皺眉,他不喜歡自己精心製造的高壓氣氛,就這樣被破壞。回過頭用殺人地眼神掃過小太監,如果這個小太監不是因為重要的事情打斷自己,他定會要了這個小太監的性命。
然而此刻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渾然不覺自己經歷了什麼,只是歡歡喜喜在地上規矩地叩拜了。皇帝的聲音冰的像塊鐵,沒有起伏地問道:“何事?”
“啟稟皇上,嵐妃她被確診有孕了,這豈不是大喜事一件?”小太監跪在地上,興奮地說道。
上一刻皇帝還在心中憋著殺氣,這一刻,他胸口所有的不滿瞬間釋放,瞪大眼睛再次問道:“你說什麼?!”
太監用細細的聲音再次歡喜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話,剛剛太醫確診,嵐妃有孕了!”
皇帝只覺得胸口有溫暖的東西溢位,只是知道此刻,眼前搞定林楚楚更加重要,也完全沒有心思。
他瞄了眼林楚楚,對方此刻正在床上死死盯著自己。如果自己走開,想必林楚楚也無法逃離,也許現在給這個小姑娘一些思考的單獨空間會更加合適。
皇帝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是在找藉口,不過猶豫了一瞬,便朝太監使了個眼色走了出去。
服侍皇帝這麼多年的大內總管怎麼會不明白,趕緊跟了上去,吩咐嬌陽殿的人好生看管林楚楚,便急匆匆地跟著皇帝去了嵐妃的寢殿。
嵐妃正在寢殿中安安靜靜地躺著,等待皇帝的舉動。果不其然,自己讓人將自己懷孕的訊息剛放出去沒多久,皇帝便急匆匆地趕來。
一想到自己最寵愛的妃子終於能給自己生育孩子,皇帝實在高興,這不,人未到,聲先至,沒等下人們按照規矩報著“皇上駕到”的禦令,他便自己急急地在門口呼喚著嵐妃的封號。
“嵐妃!嵐妃!”一進門,往左邊的寢殿看,在皇帝眼中,嵐妃此刻正虛弱地躺在床上,原本柔若春暉的面容氣色,此刻顯得有些嬌弱無力。他以為這是懷孕消耗氣血所致,更是心疼不已,直奔窗前,一把將嵐妃摟在懷中,說道:“朕的愛妃由身孕了!朕要做父親了!”
嵐妃被摟在懷中,差點喘不過氣來,暗自翻了個白眼,口中卻溫柔地說道:“皇上如此高興,臣妾也高興,能有這個孩子,是臣妾的福分,皇上您不要……”
“別……”皇帝松開嵐妃,將手指放到嵐妃唇邊,做出個噤聲的動作,溫柔地說道:“愛妃什麼都不用擔心,這是朕和愛妃共同的福分。這個孩子,朕一定好生愛惜,只是愛妃也定不可操勞。朕等會兒會讓醫術最好的胡太醫過來幫你調養身子,你也要乖乖聽太醫的話,不可像從前那樣,因為藥苦,就拒絕吃了,知道嗎?”
嵐妃乖巧地點了點頭,依偎在皇帝懷中,這一幕看上去溫馨可人,然而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而另一邊,此刻被軟禁在嬌陽殿的黃依依,滿腦子都想著怎樣才能救自己和林家脫險。
現在的狀況來看,自己和林家共同脫險,恐怕是不可能的了,皇帝之所以要將雪殤城的風險完全壓在自己身上,多半是知道自己有辦法阻止最糟糕的事情發生,既然如此的話……
黃依依深呼吸一口氣,決定背水一戰。
皇帝這邊終於和嵐妃親熱完了,第一時間找來太醫檢視嵐妃的身體狀況,然後便準備擺駕去嬌陽殿。
到了殿門口,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守衛在門口的太監。太監十分有眼力地立刻跪倒,說道:“啟奏皇上,裡面的林小姐,正如皇上所言,願與皇上一敘雪殤城一事。”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太監回到原位,自己慢悠悠地走入宮殿,暗暗勾了勾嘴角。事情的發展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樣,想必這女人,已經做好決定了吧。
他不喜歡被拒絕,自然也沒有絲毫的被拒絕的心理準備,加上性格中多少有些暴虐因素,若是黃依依所言稍有不甚,恐怕在他這裡,都是和命喪黃泉的結果。
而嵐妃見皇帝走後,簡直不要太得意。平日裡皇帝就極其喜歡自己,現在加上傳出有身孕的訊息,待自己簡直如珠如寶,她是一個怎樣心高氣傲的女人,怎麼可能只安心於做一個妃子。如此這般,更是得意洋洋,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才是這世間最為尊貴的女人。
就在此時,門口的宮女急匆匆地跑進來傳話,說是付皇後派人來送東西,說是恭賀娘娘有了身孕,為皇室開枝散葉。
嵐妃冷笑一聲,皇後還真是傻,和皇帝一樣傻。
不過既然這些人都上趕著對自己好,她也笑納了。他知道這皇後多半是因為皇帝對自己重視,才如此這般,不過她並不介意。聽說北方大軍壓境,若是時機湊巧,孩子也出生了,那一切計劃只會順利進行,誰還會在意現在發生的小事呢?
此刻,千裡之外的雪殤城,大軍壓境。顏良帶領著自己的軍隊,鎮守在雪殤城中。雪殤城地勢偏北,冬日來得比中原更早,也更加寒冷難捱。顏良此刻正走上雪殤城面對北境的城牆,望著遠處牧羊國駐守的大軍,一籌莫展。
雖然自己接到軍令,要求定要守住雪殤城。但誰人能想到,前些日子還在和親的牧羊國,會集齊如此多的兵力,攻打雪殤城?
彷彿一切都是策劃好的,所謂和親不過是緩兵之計,而他們來和親的王子的死活,居然毫不在意。
身處雪殤城,資訊閉塞,此時顏良還不知道塞爾卡已經逃脫,只覺得牧羊國的人,實在狡猾又冷漠無情。但這些不過是個人感慨罷了,他望著遠處駐紮的軍隊,暗暗握緊腰側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