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在座的每一位都不是多餘的人,我們是最親的兄弟姐妹。”
夢涵也趕忙過來安安面前,說道:“安安,想一想過去的我們,大家在一起的時候不分彼此,那是一種多麼美好的景象啊。歷經了這麼幾年的風霜坎坷只會讓我們更加成熟,不是嗎?丫丫只是一個孩子,你何必跟一個孩子吃醋呢?”
“孩子?”安安不屑地問道:“夢涵,這只是一個孩子的問題嗎?丫丫叫許少華爸爸,丁海棠是丫丫的媽媽,那我陸安安是什麼人啊?”
海棠慌忙解釋說:“安安,少華之所以讓丫丫如此稱呼,只是想調侃瑞麗罷了。是我們疏忽了你身體不便,應該多照顧你才對。”
安安對海棠的解釋似乎更加不滿,認為海棠在大家面前惺惺作態。
“丁海棠,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一副偽裝的姿態。我不稀罕你照顧,你只要離許少華遠一點,我就感激涕零了。”
許少華坐在一邊默默地聽著海棠與安安的對話,對於安安的不識好歹早已有些不滿,轉過身來對安安說道:
“安安,你怎麼如此跟海棠說話?你作為她的——”
海棠朝許少華望去,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許少華見狀,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安安見許少華話說一半戛然而止,沖著許少華質問道:
“怎麼不說了?接著說下去啊。許少華,我只是稍稍發表了一下心中的不滿而已,怎麼,你心疼了?你的檔次也未免太低了吧。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值得你如此稀罕嗎?”
大家沒有想到安安竟然說出這種話來,海棠也覺得臉上一陣難堪。安安的刻薄使許少華忍無可忍,起來拽起安安欲送她回去。安安認為許少華不給她面子,掙脫許少華的手之後,拿起身邊的椅子朝許少華砸了過去。杜鵬站起來截住椅子放在一邊。安安說道:
“許少華,我跟你沒完。”
說完,安安又拿起一把椅子再次朝著許少華扔了過去。而後只見安安自己突然蹲了下去,海棠見狀欲過去扶她起來,被瑞麗拽住。
安安雙手按著腹部,沖著許少華說道:“許少華,我肚子好痛。”
海棠和夢涵同時愣了一下,趕忙將安安扶起來坐下。看著安安痛苦的神情,海棠說:
“少華,杜鵬,你們趕快啊,安安好像要生了。”
許少華以為安安又在故伎重演,坐著一直沒動,聽到海棠如此一說,這才慌了起來。當許少華抱起來安安的時候,海棠看到鮮血從安安的褲腳處流了下來。
市醫院的婦科手術室外,海棠和許少華正在焦急的等待著。這時,汪美玲趕了過來,稍後,王文英和陸建平也氣喘籲籲的來到了醫院。
王文英看到海棠後沒有言語,直接上前抓住許少華問道:
“少華,安安怎麼樣了?”
許少華看著王文英,不知道如何回答。
海棠安慰王文英說:“阿姨,別著急,安安不會有事的。”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醫生嚴肅的面孔,海棠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果然,醫生說道:“孩子已經窒息,恐怕保不住了。現在急需的是保證大人的安全。但是産婦失血過多,必須輸血,而血庫裡暫時沒有産婦必須的血型。”
一向遇事無比鎮靜的王文英和汪美玲,此時也禁不住驚慌失措起來。王文英望著海棠說道:
“怎麼辦呢?安安,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海棠只得繼續安慰說:“阿姨,您放心,醫生會有辦法的。”
醫生告訴許少華,市裡幾家醫院反饋的資訊,暫時都沒有安安此時必須的血型,唯一的辦法也是救人最快的辦法就是驗證親屬的血型。盡管大家都爭著去驗血室驗血,但海棠知道,只有她與王文英之間才會與安安血型相同。
海棠安扶王文英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坐下,之後說道:
“阿姨,您上了年紀就不要去了,我去。”
王文英似乎明白海棠話裡的意思,眼睛有些濕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