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清醒一點好不好?難道你昏倒以後神經出了問題嗎?你是要讓我永遠對你有愧嗎?”
“你不明白,少華,如果換作是你,當你瞭解了事情的真相,盡管你心中恨之入骨,卻也不得不放棄。”
許少華更加不解其意,不知道海棠為何說出如此一番話來,但他從海棠的眼睛裡卻看出了海棠的無奈,海棠的寬容。
“為什麼”?許少華忍不住追問。
“因為,因為安安是我的姐姐。”
“海棠,”許少華說:“我知道,你重情重義,待安安如姐姐,可是,你要知道,安安並沒有拿你當姐妹看待,你別傻了好不好?何必為難自己呢?如果你執意這樣,我——”
“少華,你應該能感受到我心底的痛。但是,事實是存在的,就算我不說出來,難道事實就會消失嗎?如果我為了自己的一己私願而磨滅了姐妹間的情感,試問我會安心嗎?倘若我爸地下有知,會原諒我嗎?所以,我必須說出來,我要告訴你。安安不只是我情義上的姐妹,她是我的親姐姐。”
“什麼?”海棠的一番話使許少華陷入了雲霧之中,他吃驚的望著海棠,再一次重複道:
“什麼?你說什麼?海棠,你告訴我,陸安安怎麼會是你的親姐姐。”
海棠望著許少華滿臉驚訝的模樣,知道如果不將真相的緣由說清楚,無論如何她都將阻止不了許少華與安安離婚。盡管她現在同樣渴望許少華,渴望著能與許少華一生相守,但是她不能違背良心的執念。接著,海棠對許少華講起了父母愛情。
末了,海棠望著許少華的眼睛。“少華,愛我就答應我,從此以後好好地愛你的家庭。”
許少華將海棠的頭貼近自己的胸膛,緊緊地擁著海棠。唯恐海棠會突然消失,兩個人就這麼依偎著,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這一年,轉眼就到了年末,安安也到了預産期。一天下午,許少華和杜鵬一起在雅麗咖啡廳小酌,回憶起幾年來他們這群人之間發生的情感歷程,禁不住感慨起來。杜鵬說:
“少華,有沒有發現,自己成熟了許多?”
許少華不由嘆了口氣,回答說:“一個人如若經歷了風風雨雨,不想成熟都無法拒絕。”
“是啊,真是人生蹉跎,也只有經歷了風雨你才能看到彩虹。還好,杜偉現在確確實實認識到了自己人生中的失誤,但是——,算了,不提了。哎,少華,我提議把夢涵,瑞麗和海棠叫過來如何?”
“好啊,只是,我擔心安安——。”
盡管安安幾個月以來性情改變了不少,但許少華依然擔憂安安看到海棠會無辜挑釁。
杜鵬理解許少華的心思,拍著許少華的肩膀安慰說:
“或許一起回憶一下過去的痛苦和歡樂,對安安也是一次撼動。”
安安本不想一起聚會,卻又疑心許少華趁此機會接近海棠,最後只好與瑞麗一起趕了過來。海棠看到安安,慌忙起來讓安安挨著許少華坐下。大家全部到齊之後,許少華從包裡取出一方木盒,對坐在海棠身邊的丫丫說道:
“丫丫,你猜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丫丫搖搖頭說:“不知道。”
許少華又說:“猜猜看。”
丫丫連著猜了幾次,許少華都搖了搖頭。瑞麗看出許少華故意難為丫丫,對許少華說道:
“許少華,你就別難為我家丫丫了。”
丫丫見瑞麗替她說話,抓住時機對許少華說道:“許叔叔,你再不告訴我,以後我就不叫你叔叔了。”
許少華說:“丫丫,本來你就不應該叫我叔叔,知道嗎?你是叔叔的幹女兒,應該叫我爸爸才對。”
許少華話音未落,安安的臉色便開始難看起來,接著站起來朝外面走去,瑞麗見狀,問道:
“安安,你去哪?我陪你去。”
安安回過頭來說道:“我坐在這兒幹嘛,我根本就是個多餘的人”。
海棠一聽,知道許少華剛才與丫丫的對話引起安安不悅,於是,過去安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