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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梓琳抬起頭,看到蔣老師站在她面前,她很吃驚,“蔣老師,怎麼是你!你不是……”
“我又回來了,太想念學校生活了。”蔣老師一笑,眼睛仍舊眯成一條縫,和以前一模一樣。
“怎麼不來班上看看我們?大家都很想你。”
“工作忙嘛,有時間我就來了。”
“你現在在教高幾呢?”
“教初中,沒有高中那麼累,不會耽誤雜志社的工作。”
“哇,真好。蔣老師你怎麼還沒回家?初中不是早就放學了嗎?”
“東西忘在辦公室了,我回來拿一下。你剛下課嗎?”
謝梓琳自然不會說她和陳默聊過天,“嗯,下了課還學習了一陣。”
“真刻苦啊高三的同志,快回家吧。”
“嗯,蔣老師再見。”
“再見。”
前年,高二上學期,在陳默第一次想給謝梓琳告白的那一天,蔣老師在課堂上宣佈,他將離開2班,離開學校,專心忙雜志社和作協的工作。他還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句話讓陳默失掉了給謝梓琳告白的勇氣,陳默還一度埋怨他,不該在那一天宣佈他要離開的事。自那以後,陳默有過兩三次給謝梓琳告白的機會,但都沒有第一次那樣巨大的勇氣了,直到現在,他和謝梓琳還是徘徊在友情和愛情的分界線上。
蔣老師離開學校以後,在雜志社和作協兩處上班,做著和文學有關的事,收收稿件,選出好的作品,發表在雜志上或者推薦到作協,他自己也經常寫詩,日子過得非常愜意。時間久了,他卻懷念起在學校的生活來,想念和學生在一起的時光,他便和學校聯系。學校考慮到他的實際情況,建議他來兼職教初中,這樣他就不會太忙,他欣然同意。
當初同學們就覺得蔣老師很厲害,既能在雜志社和作協工作,又能抽出時間教書,兩頭兼顧,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其實很簡單,雜志社的工作,譬如收稿件、發表作品都可以晚上來做,白天能留出很多空閑時間,所以蔣老師才能來當老師,這就是為什麼當時很少有語文晚自習的原因。
蔣老師在2班不到一年,離開也已經一年多了,這次回來,他竟然還記得謝梓琳,還叫得出謝梓琳的名字,這實在是太難得了,謝梓琳為此感動了好一陣。都說學生記住老師容易,老師記住學生很難,其實不然,像謝梓琳這樣有特色的學生,老師想忘都忘不了。
謝梓琳在初中部偶遇蔣老師的事,第二天就在2班傳遍了,同學們都知道蔣老師回了學校。他們還問謝梓琳:“蔣老師變樣了嗎?”謝梓琳說:“沒有,和原來一模一樣。”最興奮的人莫過於陳凱,他一聽謝梓琳說蔣老師回來了,就在初中部當語文老師,他直接就沖出教室,到初中部找蔣老師去了。
陳凱一邊跑一邊想:“現在是課間,蔣老師應該在辦公室。”他很少來初中部,並不知道教師辦公室在哪裡,只好去問初中的小朋友,得知辦公室在四樓,他飛快地沖上樓去。他踏上四樓走廊,蔣老師正好從辦公室出來,手裡拿著書,看樣子是去上課。
陳凱快步迎上去,“蔣老師,好久不見了。”
“哎,是陳凱啊,確實好久不見了,感覺你長高了啊。”
“哈哈,只長高了一點點。”陳凱接下蔣老師手裡的書本,“老師是去上課嗎?”
“對啊,我們邊走邊聊吧。”
二人一起下樓。蔣老師問:“現在還寫詩嗎?”
“寫呢,不過沒有以前寫得多,高三了嘛。”
“你前幾次寄來的詩都寫得不錯。”
“謝謝老師,都是老師指導得好。”
“不用謙虛,這都是你自己努力。最近有沒有讀什麼詩?”
“有的,最近喜歡上一首《錯誤》。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底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如青石的街道向晚。蛩音不響,三月的春闈不揭,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我達達的馬蹄是個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陳凱讀出了一整首詩。
蔣老師笑道:“你怎麼喜歡上婉約詩了?不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