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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峰和陶炎寫完作業,來到前門叫陳默一起回寢室,陳默讓他們稍等,然後繼續給丘離講題,講完後才和他們一起離開。路過3班時,三個人都往教室裡看。陳默還問陶炎:“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她?”陶炎說:“我也不知道,看緣分吧,有勇氣了自然就去了。”張雪峰忽然指著前方說:“你的緣分好像已經到了。”
林書蘿正好和一個女生從3班前門出來,看到陶炎後她就停下腳步,她並不躲避,大膽地看著陶炎,陶炎紅著臉低下了頭。陳默說:“擇日不如撞日,這次不準逃了。”張雪峰也說:“我和陳默監督你,快去。”說完他把陶炎往前推了一下。林書蘿依然站在門口,視線一直在陶炎身上,她身邊的女生卻是摸不著頭腦。
陶炎不情願地邁著小步子,明明只有五、六步的距離,他硬是走了十幾步。陳默和張雪峰為了給陶炎創造機會,便大步走過去和林書蘿身旁的女生說話。張雪峰說:“同學,你是不是還要回寢室洗衣服啊?”那女生剛開始還覺得奇怪,現在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便笑著回答說:“是啊,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那女生又對林書蘿說:“那我先回去了,小蘿蔔,你也早點回去喲。”說著還眨眨眼。
那女生和林書蘿告了別,便和陳默、張雪峰一起走了,給陶炎、林書蘿留下了獨處的機會。路上,陳默給那女生講起了陶炎和林書蘿的故事,張雪峰還不斷添油加醋。那女生聽了後,評論了一句:“哇噢,他們倆還挺浪漫的。”
陶炎終於走到了林書蘿面前,這是他第一次和林書蘿近距離接觸,心跳豈止是加了速,簡直就像心髒要從嘴裡跳出來一樣。林書蘿卻很鎮靜,臉上也看不出過多羞澀,她還想著上午的事,心裡一直在罵陶炎:“膽小鬼。”兩人就這樣站了一分鐘,誰也沒有說話。
“小……小蘿蔔,這名字真可愛。”陶炎抬頭說。
林書蘿突然害羞起來,忙把視線移到一邊,“熟人才這麼叫我,你不許這麼叫。”
“對不起對不起,林書蘿同學。”
看到陶炎這樣,林書蘿捂著嘴笑了,心想:“真是個呆子。”她又說道:“沒關系,陶炎同學。”
陶炎吃驚地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就許你打聽我,還不許我打聽你嗎?”
兩人笑了笑,安靜地對視了幾秒。陶炎又說:“我們回去吧,不然要被鎖在外面了。”林書蘿點了點頭,二人便一起走了。他們互相問了興趣愛好,又說了一大堆無關緊要的話,其實這個時候,聊的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陶炎回到寢室後異常興奮,活蹦亂跳的,還對陳默和張雪峰說:“謝謝你們把我推向火坑。”陳默和張雪峰都很羨慕陶炎,陶炎勇敢了一回,而他們還在原地踏步。陳默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謝梓琳,所以需要勇氣去檢驗;張雪峰早就喜歡上了鄧清,卻不敢將自己的心意表露給她。陶炎的成功給了他們鼓勵,二人都暗暗對自己說:“逃避可解決不了問題。”
第二天,陳默很早就起床了,吃過早飯後,他不去教室,而是走向車棚。到了車棚後,陳默才覺得他的行為很不可思議,他竟然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來了這裡。他呆了兩分鐘,突然搖了搖頭,良心發現一般地說:“不行,不行。”隨後他迅速跑開了,心裡還想:“幸好謝梓琳沒來,幸好幸好。”
陳默回到教室,拿出了語文書,卻沒有心思早讀,還想著剛才做的蠢事。張雪峰也來了,進門就對陳默說:“你居然是來讀書的,我還以為你去接人家了。”
陳默翻開了語文書,“本來我去了,又回來了。”
“唉,又臨陣脫逃了啊。”張雪峰說,“反正,我今天是要勇敢一回。”
“真的?加油,陶炎都能做到,你也一定可以。”
“嗯,你也一樣可以,加油,晚上在寢室等著你的好訊息。”
二人攥起了拳頭,互相撞了一下。張雪峰迴到座位,心裡卻有點膽怯。還是那句話:勸別人容易,自己做起來卻難。陳凱和董陽等人也都來了,陳默就坐在第一排,他們進來後,總要問陳默:“為什麼那麼早就走了?”陳默只得敷衍:“我來學習啊。”其實他們大概都清楚陳默早起的目的,只是不願意拆穿,免得陳默下不來臺。
七點十二分,謝梓琳揹著書包也來了,她總在七點十分左右到教室,這一次,她沒有像以往一樣從後門進,而是走的前門,還主動給陳默打招呼。陳默受寵若驚,這是他換座位之後,謝梓琳第一次從前門進來,他甚至覺得謝梓琳是故意這樣做的。
絕大部分同學都在讀書,教室裡書聲琅琅,尹亮的座位卻還空著。當謝梓琳回到座位,陳默也不顧身邊的丘離,回頭便問謝梓琳:“今天不走後門了?”
謝梓琳已經拿出一個蘋果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回答:“大丈夫豈有走後門的道理。”
“編!你是怕陳默忙著讀書,看不見你吧?”丘離說。
“滾開,不想和你說話,老孃要學習了。”謝梓琳咬了一大口蘋果,嘴巴鼓鼓的。
陳默笑了,回過頭繼續讀書,心想著:“大丈夫豈有不敢的道理。”他下定決心,今晚上一定要送謝梓琳。
語文老師也來到教室,給同學們安排了早讀任務。老師姓蔣,名詠春,將近四十歲了,留了個光頭,第一見到他時,幾個大膽的同學還開玩笑說:“禿頭的老師應該是教理科啊。”蔣老師很和藹,上課時表情還很豐富,總能逗得同學們大笑。教書只是蔣老師的第二行當,他的主業是文學創作,尤其擅長寫詩。他既是作協會員,又是市裡雜志社的編輯,鄭海也常常得到他的指導。
蔣老師佈置任務後,便來到陳凱的座位,把陳凱叫出教室。不但張雪峰他們覺得好奇,連陳凱自己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蔣老師為什麼找他。陳默卻微微一笑,像是猜出了七八分。
蔣老師經常看《五色筆》,從裡面選一些好的作品,再推薦到雜志社,他之所以把陳凱叫出去,就是因為看到了陳凱發表的那首詩。陳凱和蔣老師細聊之後,竟然發現他以前就看過蔣老師的詩,蔣老師的風格也影響了他。陳凱驚喜萬分,立刻就拜了師,請蔣老師多多指教他。
蔣老師知道陳默也寫詩,但最近在《五色筆》上卻看不到陳默的作品了,他便問陳凱:“對了,你知道陳默最近為什麼沒有寫東西了嗎?”
陳凱不敢說出真相,便隨便編了一個理由,“他覺得有點耽誤學習,就不想寫了。”
“噢,原來是這樣。”蔣老師說,“行,你進去吧,以後寫了東西可以拿給我看看,寫得好我就幫你拿到雜志社去發表,還有稿費噢。”
“真的!太好了,謝謝老師。”陳凱激動地說。
陳凱走進教室,臉上笑開了花,張雪峰問他怎麼了,他卻吹起了口哨。回到座位上,陳凱認真地讀起書來,聲音比剛才大了許多。張雪峰知道是好事,沒有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