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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蔣紅怡生日,陳默想要一條圍巾,蔣紅怡說要親手打一條送給他,還買了毛線球和織針。那天下午回來,蔣紅怡就動工了,每天一有時間就在寢室織圍巾,織了這麼久,圍巾也快完成了,她打算在平安夜送給陳默。
又是星期天,陳默和蔣紅怡本該一起出去逛街,但他們達成了一種默契,誰也沒有去找誰。任傑和趙欣彤倒是像以前一樣出去約會,在街上還討論起了陳默和蔣紅怡,任傑說起陳默的近況,趙欣彤說起蔣紅怡的近況,兩人一合計就明白了。
趙欣彤回到寢室,推開寢室門,看到蔣紅怡背對著她坐在床上,手裡鼓搗著什麼東西,她雖然看不見,但已經猜中了一大半。蔣紅怡聽見開門聲,便回過頭,手裡拿著織針和一條沒有完成的圍巾,趙欣彤看到了她手裡的東西,一如既往地取笑她,又說:“你和陳默倒是挺有默契的。”
“怎麼說?”蔣紅怡不解。
“兩個人不去約會,一個在這兒織圍巾,一個在那兒寫小說,還都是為了平安夜。你說,你們兩個人默契不默契?”
蔣紅怡低頭不語,心想:“原來是這樣,難怪他也不找我。”她露出笑容,繼續織著圍巾。
看見蔣紅怡幸福的樣子,趙欣彤也很開心,她回到自己的床位,也拿出織針和毛線球,學著蔣紅怡織起圍巾來,“你都快織好了,我一半都沒織到。”
“別著急,你剛學,織得慢一點很正常。”
“我不著急,你才該著急呢,平安夜就快到了。”
“是啊,那你還打擾我,成心的吧。”
“好好好,我閉嘴就是了。”
“乖。”
趙欣彤織著圍巾,忽然不知道下一步怎樣走針,“這一針走上面還是下面?”
“下面。”
“你看都沒有看一眼,負點責啊老師。”
蔣紅怡看了趙欣彤手裡的針線,“從中間穿過去。”
那天和陳默約會回來,蔣紅怡一有空,便拿出織針和線團織圍巾。室友看到蔣紅怡這樣,自然要說三道四,帶頭的便是趙欣彤,說蔣紅怡是賢妻良母,每次蔣紅怡都羞得說不出話,臉上紅撲撲地像西紅柿一樣。漸漸地,蔣紅怡也不怎麼害羞了,室友再來取笑時,她便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專心織她的圍巾,趙欣彤就數落她:“自從有了陳默,臉皮都變厚了。”
誰知後來室友一個接一個也買來織針和毛線球,她們不僅不再取笑蔣紅怡,還讓她當小老師教她們織圍巾。有人給男朋友織;有人給家人織;也有人給自己織。趙欣彤看著其他人都拜師學藝去了,她也不想落單,一改以往的樣子,笑嘻嘻地向蔣紅怡求學。蔣紅怡一開始還不願意教,怪趙欣彤取笑了她。趙欣彤知道蔣紅怡是故意的,便一直粘著她、對她撒嬌。蔣紅怡很快就心軟了,又不想趙欣彤打擾她織圍巾,這才答應下來。
離平安夜只有兩天了,蔣紅怡忙著給陳默織圍巾,沒有時間去教室友。室友都很懂事,讓蔣紅怡好好給陳默織,等織好了再來教她們也不遲。於是,沒有人再打擾蔣紅怡,只要蔣紅怡在織圍巾,寢室裡就特別安靜。蔣紅怡很專心,織得也快,收完最後幾針,封好線,圍巾便完成了。
陳默也正在為蔣紅怡準備平安夜禮物—《江城的夏天》。自蔣紅怡生日以來,這一個月的時間,陳默忙著排練短劇和歌曲,為元旦晚會做準備,再加上寫作業和複習,他根本沒剩下什麼時間來寫小說。直到最近幾天,排練也排練得差不多了,作業也少了,為了能在即將到來的平安夜送蔣紅怡一份小禮物,陳默才重操舊業,繼續寫他的小說。
寫小說真的是一件很考驗人耐心和恆心的事。首先得有構思,腦袋裡必須有整個故事的發展概況,而這並不是最難的,難的是毅力,是能不能堅持寫下去。對於陳默來說,學習和升學是擺在他眼前的頭等大事,在保證學習不落下的前提下,擠出時間來寫小說確實很難。如果能寫出很棒的小說,成為一個作家並以此作為謀生手段,他也就不用擔心學習的問題了。而現實是,必須有足夠的人生閱歷才能寫出好的小說,陳默心裡明白,有作家夢是好的,但是現在升學才是最重要的。
陳默很羨慕鄭海,他這麼年輕就進了作協,經常在各大報刊上發表作品,每個月都能拿到稿費。和著名作家相比,鄭海的稿費自然不多,但也抵得上他半個月的生活費了。而陳默呢,除了校刊《五色筆》,他偶爾在市級刊物上發表一首詩,最多的一次就拿了三十塊錢稿費,還是靠鄭海推薦上去的。但他從不嫉妒鄭海,每次鄭海發表東西了他都很高興,總是第一個去祝賀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