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羽卻是搖搖頭,分析道:“應該不會,若是一早就發現,為何當時不趁我們放鬆警惕之時偷襲,而是大費周章,一路尾隨我們這般久,直到在森林邊緣地帶才出手,這樣豈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銘玄不禁苦笑的罷了罷手,開口道:“你們都不用猜測了,其實那五個蒙面人應該是沖我來的。”
四人先是一愣,連忙不解問道:“沖你來的?為何這般說?”
銘玄緩緩收斂笑容,沉聲道:“首先,那名金星境獵師一開始就隱藏了起來,等我們都動手後,完全無視你們四人,唯獨偏偏找了我,其次,在我假裝昏迷之時,聽見另一名只有煉體期的蒙面人說出我的名字,還聽到僱主,傭金之類的話語,最重要的是,那名蒙面人的聲音非常熟悉,這絕對是我所認識的人。”
四人心中一驚,周子羽急道:“那你認出那聲音是何人否?”
“十有八九就是銘英淩這幫家夥,不過銘流軒似乎不再其中。而且,據我估計,那名被我擊殺的金星境獵師也是我們狩獵營的人。”銘玄雙目閃過一道寒芒,冷聲道。
“什麼?真是豈有此理,這幫混蛋,我本想與他們之間只是一些競爭性的沖突,還沒有嚴重到要取人性命的地步,卻不想這般混蛋如此心狠手辣,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竟然敢找人來襲殺我們。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上報狩獵營,出手襲殺獵師可是大罪,更別說是同一陣營的自己人。”一聽銘玄道出名字,脾氣暴躁的錚大力當即拍案而起,破口大罵,說到最後就要轉身而去。
“大力別沖動,先聽我道來。”見狀,銘玄急忙喚住他。
“銘玄,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錚大力停下腳步,不解的看向銘玄。
“雖然我可以肯定,除了那金星境高手外,其餘四人就是銘英淩、銘天水四人,但這都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根本無有任何實質的證據來指證,就是銘英淩等人襲殺了我們,再加之他們都是家族的嫡系少爺,自有高層護著他們,就算上報也無任何作用。”銘玄緩緩說道。
“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嗎?”一旁的石金心中憤怒無比,卻也認同銘玄的說法,極是不甘道。
“不能就這般輕易放過他們,這幫兔崽子差點要了我們的命。”石銀怒聲道。
“自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我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下,在銘玄示意下,四人將腦袋湊了過來,他將自己的想法細細的在四人耳邊說了。
“好辦法,就這麼定了。”周子羽拍手叫好,錚大力與石姓兩兄弟也是點頭同意。
“不過奇怪的是,為何那銘流軒不再其中,只有銘英淩四人出面而已。”周子羽隨後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或是不屑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又或是上次的傷勢沒有完全複原吧。”銘玄搖頭說道,但不管是出於何種緣由,銘流軒想取自己性命是真的,否側為何沒有前來只會自己,這下子,他與銘流軒之間的仇恨也算是結下了。
忽的,銘玄似乎想起什麼,道:“對了,說了這麼久,那金星境獵師受了我全力一掌,最後怎樣了?”
周子羽、石金四人相視一眼,都看出各人眼中的敬畏,最後還是周子羽開口道:“那金星境獵師死了,胸膛塌陷了一大塊,內髒碎塊都吐了出來,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死了?”銘玄微微低著頭,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上,更是蒼白了幾分,感覺心頭有些發堵,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雖然沒有看到那人的死相,但周身依舊感到有些難受,胃中開始翻騰,有作嘔吐之感。
石金似乎看出銘玄的異樣,拍了拍他肩旁道:“別想太多,這種事情你早晚都是要面對的,面對一些想要取你性命之人,一定不能手軟,否則最後倒下的一定是你。”
銘玄深呼吸一口氣,點點頭,道:“放心,我沒事,只是一開始有些接受不了罷了,給我點時間來適應,而且這樣的事也絕不是最後一次。”
“對了,這是我從那人身上取下來的,還來不及看裡面有什麼,你來看一下吧。”說著,周子羽將一枚暗銀色的戒指遞給銘玄,正是枯發蒙面人的須彌戒。
銘玄點點頭,也不客氣,強橫的精神力灌入其中,毫不費力的就破開這枚須彌戒的精神印記,精神力探入其中,片刻後,銘玄臉上浮現出一片錯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