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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可以看見有鑄鐵自來水管深嵌進冰壁,水管大部分沒入厚冰,突出部分才有兩個手掌長,隔約80厘米有一根,往下延伸了約20米。這樣的水管共兩豎排,兩排水管的高低是互相錯開的,看起來方便人攀爬。
總數有五十五根,又見其中兩根長出冰面有一大漢的手臂長,其上焊接了滑輪,分別位於通風口正下方一米處和三米處。滑輪是一種中間有凹槽的工具,凹槽上可以穩住繩索,用來吊起和下放重物。
一看水管的材質,便知道它在五金店很常見,是如今的建築材料,防鏽的技術很成熟,說明這個冰洞最近還被使用著。
張大美一會兒就下到第一個平臺,他拿起筆狀手電筒掃視了一下洞廳的環境,這根手電筒的照明功能其實不太好使,他還是習慣用它來亮瞎敵人的眼,然後制服對方。
簡單地掃視了環境,頭頂二十五米處,飛出一塊巨冰如烏雲壓頂,洞頂比巨冰還要高了兩層樓。這個空間是豎長的,冰柱如豎琴的弦,垂感十足地排列,又如整片倒出來的蜂蜜,拉出了絲絲縷縷,線條流暢的糖柱,黏稠的糖柱在光照下晶瑩透亮,就快粘連成一整片——近處的冰柱之間的縫隙很小,頃然化作擋在前方的冰瀑。
冰柱與冰瀑隔開了冰洞另一邊的空間,遮擋了視線。
地上的冰層如梯田往下疊,推開冰柱延伸到洞廳的另一邊看不見的地方。然而地形也是複雜的,巨型的片狀冰塊恣意橫出,高高低低,其上長了大量的冰筍,如陷阱中削尖的一片片青竹。
抬頭掃視時,張大美發現了比這裡高約兩層樓的一處平臺,有圓木突兀地從冰壁伸出一尺,這些圓木共有垂直兩排,排列整齊,總數四十二根。他看了一下,估算圓木離鐵水管的橫向距離只有三米,這兩排圓木最上方的位置剛好接連小洞廳的另一邊,也許以前出口在那裡,後來結冰封住了。
張大美一看圓木表面顏色黑漆,磨損嚴重,判斷它們使用很久了,便不擔心。假如那木頭較新,則證明冰洞裡結冰與融化的交替在近年來比較頻繁,頭頂的冰可能很新,不安全。
圓木可能是幾十年前的,用途和旁邊的水管一樣。
他掃視環境所用的時間其實很短,就看了幾眼,馬上在冰面上發現了點東西。
他剛剛攀著水管往下爬時,在水管口上發現了血跡和毛發,冰面非常粗糙,一些冰塊稜角分明地突出,上面也有些血跡和毛發,動物的毛發,看起來是羊毛。
此時,平臺上除了一些像是羊毛的毛發之外,還有三種顏色的短毛發,黑色、白色和黃色,很短,動物的,用手可以直接拿起來,沒有貼上到冰面上,所以是剛掉不久。
牧羊的村民果然來了這裡,連那三隻狗也進這兒了。
狗估計是背下來的,羊的情況也許不容樂觀,它們是被吊下來的,才會在冰壁上留下毛發。
同時,謎底解開,那血跡可能是羊血,羊身上有傷口。
粗糙的冰壁,簡陋的攀援物,張大美完全可以在想象中再現出場景,吊著往下放的綿羊幾次拍擊水管尖和突出的冰片,血和羊毛便沾在上面了。
不過,動物的毛發只在平臺外沿找到,中間一大塊面積是沒有的,所以這裡曾經墊了點東西,之後收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