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這腔調,還有眉目間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突然聯想到什麼的崔亮驚訝地說道:“旺財?!”
“呃……”白晝愣了一下,“崔亮,我先確認一件事,你所說的旺財是不是四年前和你共度了一個難忘之夜的人?畢竟旺財這個名字太常見了。”
“你別把我繞暈,我說的肯定是你。”崔亮走上前,他似乎一下子忘了黑衣男人管他叫“傅榮華”,心想,這家夥整容了嗎?
“你剛剛沒認出我?”白晝又說。
“廢話,認出才怪。”崔亮說道。
“你朋友?”東侵曉說道。
“你好,傅榮華。”白晝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東侵曉,叫我東曉就行。”東侵曉也友好地自我介紹,他喜歡漂亮的人。
“你可以和崔亮一樣叫我旺財,不過,你有點受寒了,圍巾給你。”白晝把圍巾掛在東侵曉身上,又轉向單之秋,問道,“怎麼稱呼?”
“單之秋,我們都是崔亮的同學。”這人是崔亮的朋友?不過他身上的香味有點特別,在荒山野嶺也噴香水這麼講究嗎?
“晉南人?”白晝問道,他指的是山西南部,傳統上稱為河東的區域。
單之秋還沒回答,白晝突然往旁邊閃身,隨手扯過東侵曉身上的圍巾,踏著門墩門墩:古建築大門兩側的石雕)一跳,雙手攀住門簷出挑得深廣的鬥拱,一個引體翻身就上了瓦頂——大門有瓦頂。
三個年輕人還沒會意過來他的動作,總之,他唰地一下就上去了。
正在震驚中,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噠噠響,三隻大狗瘋了一樣飛奔過來。其中一隻撲向東侵曉,東侵曉條件反射躲開,卻被另一隻大狗撲倒。他“啊”地叫了一聲,已經被三隻狗踩在身下,另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住了,馬上掄起旅行包砸向大狗,被砸中的一隻狗嗷嗷地叫了幾聲,低下耳朵夾住尾巴躲到一邊,抬頭看向他們。
兩人頓時認識到,這些狗不是襲擊東侵曉,它們是在他身上親熱地狂蹭。
怎麼回事?兩人沒了主意,東侵曉這麼受狗歡迎的嗎?
那兩只狗突然又離開,顛顛地跑到牆邊,咬著白晝從瓦頂丟下來的圍巾,另一隻被打疼了的狗也加入了它們,玩得起勁。
被拉起的東侵曉拍了拍身上疼死了的地方,看向瓦頂的白晝,問道:“喂,旺財,你給我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單之秋和崔亮也看向他,這時,旁邊的黑衣男子朗聲大笑了起來。
白晝看著東侵曉的狼狽樣也笑了,說道:“實在抱歉。那邊的警察叔叔在我身上倒了一些犬科動物見了會很興奮的香水。我都把圍巾拿回來了,想不到你只是蹭了下,效果也那麼好。”
“好。我的錯。”看三人望向自己,黑衣男子舉了舉雙手,那堆棕紅色的草繩已經被他放在地面。
黑衣男子又問:“你們為什麼來這裡?”
“崔亮,你是路過的吧?”白晝說道。
“你別打岔行不行?”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
三人對望了一下,崔亮說道:“我們迷路了,看到這裡有人,想來找點幫忙。這裡是哪裡?”
“朱家溝。”黑衣男子說完,觀察三人的表情。
“呃……”崔亮說道,“什麼地方?”
“一條叫朱家溝的村莊。”白晝輕松地代答。
崔亮看向屋道:“我們比較想知道這裡具體的位置,連訊號都沒有,還想找個人帶我們出去。”
“這幾天你可能找不到人帶你們出去,要不你在這裡等幾天吧,過幾天和我一起出去,如何?”白晝這樣建議,又對黑衣男子說,“這樣安排怎樣?大美哥。”
“恩。他們的確也走不了,先住下吧。”黑衣男子張大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