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髒了,還是要搞幹淨才行吧。]
坂田銀時逼上前,扯著對方的頭發,迫使對方湊近自己。然後他低下頭,俯身對咬著牙抗拒的人說著,[你自己的打火機,果然還是要還給你才行。]之後,沒有猶豫的,他把手中一直把玩著的東西,塞進了青年的身體裡,聽著對方撕心裂肺的尖叫,坂田銀時似乎獲得了莫大滿足一般尖聲的大笑了起來。回蕩在狹小的樓閣裡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傷害。
[被你奪去的一切,連帶著你,都一起消失吧。]
【三十題銀土】03、紅傘
【三十題銀土】03、紅傘
[雨傘,記得還回來。]
[知道了。]門在話語的末尾關上,把視線切斷,以及暗黑色的陰霾的天空。
和室內仍然是光柔明亮的平靜,沙發上的人嘆了口氣,煩躁地揉了揉自己銀白色的頭發,隨手將手中已經擰成一團的聽裝啤酒罐砸在關的死死的門上。在死寂的房間中,那聲低啞的砸擊,突兀得格外令人錐心。
果然還是不願意留下嗎?銀時冷笑了一聲,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仍然能聽見細微的沙沙聲。撩開窗簾,看見窗外暗色的厚重烏雲,逐漸壓低逼近了屋頂,將吉原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一副風雨欲來的狂亂樣子啊混蛋。銀時不滿地扔下了窗簾,回身又陷入沙發,任臺上的窗簾如同吊死在空屋的女人一般回蕩著,在地上映照出可怖的黑影。
[哼,果然是忙碌的副長啊,和我們這種不足一提的小角色就是不一樣嗎?]銀時突兀地朝黑暗中嗤笑一聲,閉上眼,聽著窗外若有若無的風聲,[今晚真是一個糟糕的天氣..]趴在沙發上的人喃喃自語著,任由適才情愛的痕跡布滿整個和室,完全沒有要收拾的意思。
[今晚恐怕是要下大雨了啊。]
[真選組的土方十四!受死吧!幕府的走狗!]
在黑夜中一道光芒在眼前閃過。那是一道冷冽的制裁。快到連眨眼都做不到。那道制裁之後降下的是沸騰的紅雨。濕黏又腥臭的紅色的液體,令穿著撐著雨傘的黑色和服的男子不快的皺了皺眉,嘴角也垂了下來。
雨傘的傘緣有些破損,因為這樣的原因,男子的身體有些水漬。這些水漬比那些因為砍人而噴到身上的東西要可愛多了。不用處理自然就會消失。然而鮮血卻是幹了後,更難處理的…
果然自己已經不適合過安逸的人生了,這些也是他至今沒有找一個女人定下終生的原因。然後右手抖了抖傘,土方突然想起那個一臉散漫的銀發的白痴,並因此皺緊眉嘆了口氣。
[為了大義,納命來吧,走狗!]
黑發的男子抽出刀,朝最早踏進他守備範圍內的男人砍去,握住劍柄的一隻手腕啪地掉落在地面的凹陷處,原本渾濁的泥水成為了一灘血窪,從空中落下的是紅色的雨水。朦朧的人影在眾男人間晃動,在牆上化作黑影的身軀連噴灑出來來的都是黑色的血水的影子。
突然,撐起的雨傘從中間被人劃開,變成悽慘的兩半掉落在地上。
隨後傘裡黑色和服的男子撩起自己腳邊的衣料,白皙的小腿邊出現一絲赭紅。那是被噴濺到的。
如同初潮的少女或者初經人事的女人。
[…被弄髒了呢…]
白如紙張的臉孔,突然露出了蠱惑人心一般的笑容。
銀時抬起頭望了望窗外,冰冷的雨至頭頂的屋簷向下揮灑著,如同簾幕一般隔絕了外界的世界。
[今晚的雨好大。]坂田銀時這樣想著,垂下眼,望了望地面。
大風吹起的窗簾在地板上卷出扭曲的影子,一來一回以一種規律地節奏回蕩著。
明天就去和那個人說吧,結束這種不正常的關系。銀時煩悶地把頭埋進彎曲起的右手手臂裡,不耐地想著。
門外淡淡的嘆息聲如同被淹沒在雨地裡的輕響,還沒有出現就消失在狂亂的風中。
銀時聽著那聲嘆息,冰冷的眼神掃向淩亂的地面,以及情人離開時落下的檔案。
那麼就讓這段關系消失吧。
地板上窗簾的影子,仍然如同吊死鬼一般搖蕩著。
屋外的謹慎地一絲不茍地依靠在門邊的傘,是坂田銀時拉開屋門第一眼看到的東西。那把傘,散發著熟悉的骯髒的惡臭,如同自己以往的每一把白刃,最終被塗上異色一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