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杭收回手,聲音輕輕的:“你大可試試,看我是否當真。”
為了這一個“試試”,我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這已經是後話,先且按下不提。
【胥雙】
【胥雙】
一夜無夢。
我醒過來的時候,天才矇矇亮,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渴睡的我在這個時候居然醒了。我側頭發現我身邊空蕩蕩的,不由一驚,豎起身來。
這一豎簡直是不得了,我一邊“嘶嘶”地叫著疼,一邊居然看見許之杭大清早拿了個拖杆箱在收拾衣服,我一下子嚇得沖下床去死死地扣住他的腰,大聲質問他:“你去哪?你又準備不跟我說一聲就走?”
許之杭莫名其妙地轉過身,把我的手撤下去,站定了抿著唇看著我:“走去哪?”
我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許之杭突然伸出手來狠狠地揉了揉我的腦袋:“你昨晚太鬧騰,想起來跟你說你已經睡熟很久了,我要去外地出差兩天,”他牢牢地盯住我的眼睛,像是要看到我心裡去,“哥哥不會再走了。”
我這才鬆手,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居然出了一手的汗。
確實清醒過來的我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看許之杭到處轉悠,一邊笑嘻嘻地調侃他跟我一個德行沒頭沒腦的。許之杭和平常一樣笑著回過來敲我的頭。
頭挺痛的,我看著沐浴在早晨陽光下的他,心裡被光照的亮亮的。
許之杭昨晚接受了我,我沒有忘。但我更清楚他也許只是怕我走才說的一個甜蜜的藉口。
無所謂了,愛情讓一個人變得呆呆傻傻,也無所謂了。
不願意相信愛情的人會比常人更加不快樂,而我是個二貨,我比別人更輕易快樂。又或許,我比別人更承擔不了再失去一次的痛楚。
只要他坦白一點點,我就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信心不要命地向前沖。
“哥,”我站起身笑眯眯地湊上去,“這麼急著走啊?”
“已經要遲到了,”許之杭在玄關處穿著鞋,回過頭來看著我,“你聽話,別給我惹事,聽到沒?”
我撇撇嘴:“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你是人嗎?”
“……”
許之杭似乎挺滿意我吃癟的樣子,開啟門走到外面:“臭小子再回去睡會,今天週末別玩太瘋,”說著用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別找揍,嗯?”
我不耐煩地催促他:“趕不上火車了!”
……還玩太瘋呢馬上就要考試了。
我看著許之杭越走越遠的背影,關上門,走到許之杭臥室裡爬上床,滿足地像只偷了腥的老鼠一樣深吸了一口留在被子上的溫暖的氣息,慢慢閉上了眼睛。
睡意很容易就被培養了出來,我在臨睡前朦朦朧朧地想起兩件事,驚得我又一下子睜開了眼。
媽媽呀許之杭不會昨晚一晚沒睡吧。
媽媽呀我不是還給胥雙發了條簡訊。
我驚慌失措地掏出手機,手機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