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塀內心的糾葛,句句咄咄逼人。二塀的胸口被他的話刺得傷痕累累,卻仍死守陣地。
“我不認為。”
二塀簡短的回答。
“老師你一定把我當成了小孩子。的確,我是個高中生,在你眼裡或許我的年齡只能算小孩,可是小孩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會認真思考自己的人生和將來,你知不知道!”
陣內餘怒難消地凝視二塀的臉,使勁抓住他的右手扯到面前。
“你對兼子老師言聽計從,該不是跟手上這道傷疤有關吧?我已經納悶很久了,卻一直沒有問。這是被弦割傷的吧?我說的對不對?”
傷疤的事陣內沒有問過他,二塀也不曾主動提起。可是,陣內在不知不覺間竟留意到這一點。雖然留意到了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滿懷愛意地親吻他的傷痕。
把臉湊到感覺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下詢問,二塀也無法回答。即使有心回答,他自己也不知該怎麼解釋他跟兼子過去的種種。
“兼子老師人在哪裡?”
不再奢望從二塀口中得到回答的陣內沉聲問道。
看見二塀搖頭說不知道,他忿忿地反駁說“你撒謊”。
“不是學校就是家裡吧?兼子老師現在跟你住在一起,你把地址告訴我,我一定要找兼子老師當面把話說清楚。”
“不要!”
二塀不想帶陣內去找兼子,於是哀求著他,然而陣內心意已決。
“要不然,你就把你跟兼子老師之間的隱情告訴我啊!”
冷漠的語調不容置喙,二塀心中一凜。
火冒三丈的陣內看著二塀的表情輕輕嘆了氣,把手伸向二塀後腦勺,將這個年長男子的腦袋粗暴地按向自己的胸膛。
“你只要默默地把我帶去你家就行了,如果你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我也可以去教職員辦公室找名冊。你瞞著我也沒用,要查出來的辦法多的是。”
外表故作冷靜,陣內胸口傳來的心跳聲卻震耳欲聾,按住後腦勺的指尖也微微顫抖。陣內也很緊張。可是為了二塀,也為了自己,他還是要去找兼子。
二塀除了答應也別無選擇了。
返抵家門的路上,陣內沒有開口講過一句話。他若有所思地抿緊唇線,目光炯炯地盯著遠方。
雖然氣氛嚴肅得異常沉默,但偶爾發覺二塀的視線,他的表情便會一緩,露出溫和的笑容,隨即又皺起眉頭,雙眼直視遠方。
除非心血來潮出去買東西,否則兼子今天應該一整天都在家裡。二塀走出家門的時間,他還特地起床提醒他“今晚是最後的期限”。
想起昨晚的事他就想吐。全身冷汗直流,頭頂上毫無遮蔽的日照令他頭昏目眩。
離家越近二塀的腳步越發沉重,發現他的腳步變緩,做在前面的陣內停下來回頭,接著沉默地把手遞給了二塀。大白天,路上行人又熙來攘往的,盡管眾目睽睽,二塀仍握住他的手,希望藉此分得一點勇氣。
來到住宅區某棟住家門前,二塀停下腳步。望著標示“二塀”兩字的門牌,陣內把頭轉向旁邊的二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