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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弓道社顧問的工作。信,你不需要多嘴。總之,一切就看你的決定了。”
兼子說完後開啟房間的門。在要自己滾出去的無言壓力下,二塀咬牙起身走出房間。
回到房間的二塀忍著臉頰的腫痛撲倒在床上。
兼子給了他兩條路走,但二塀能選的路只有一條。
要他服從那個喪心病狂的禽獸,還不如一刀殺了他。在自己對兼子恨之入骨的同時,長期捆綁他的枷鎖完全解套了。然而,他才掙脫了感情的牢籠,卻又落得身體成為禁臠的下場。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啊!
二塀兩手掩面,思念著陣內。他的唇、他的身體在眼前浮現,令他的胸口幾乎要漲裂。
被兼子惡意遺棄以來,從不曾對任何人動過真情的二塀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盡管都是從肉體開始的關系,卻跟過去大不相同。
那個比自己小了將近十歲的男孩讓他學會憐惜對方的溫柔。他們彼此從對方身上得到互補,不是單純地付出,也不是一味地接受。他不願自己造成他的痛苦。一切都歸咎於姐夫和自己愚不可及的關系,陣內只是無辜受到連累罷了。
“——我愛你。”
二塀初次把內心對陣內的感情化為語言。源源不絕的淚水不斷泛濫而出。
6下午兩點多,理科準備室穿來敲門聲。二塀腦中響起了貝多芬第五號交響曲“命運”。那首知名的旋律以命運敲著門的聲音揭開序幕,和現在的處境不謀而合,令人打從心底發毛。
“請進。”
話聲一落,門便卡啦啦地開啟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學生走了進來。和昨天休閑的打扮不同,穿著制服依約前來的陣內反手把門鎖上,才剛抬頭便被二塀的臉孔嚇了一跳。
早上姐姐看到起床下樓的二塀也楞了好一陣子。驚疑不定的她並沒有追問原因,馬上著手幫弟弟的臉敷藥。雖然消腫了不少,瘀青的痕跡卻不容易褪掉。口腔似乎也被牙齒割傷而妨礙進食,只能勉強喝些優酪乳。
“老師,你這是……?”
眉頭打結眯起眼睛的他跑向二塀,戰戰兢兢地把手伸向二塀的臉。
“太過分了。是不是兼子老師打的?”
指尖撫上臉頰的瞬間傳來一股熾熱,二塀感覺全身彷彿竄過一股電流。他反射性地閉上眼睛穩住急劇的心跳,輕輕吸了一口氣接著說:“幹嘛擺出這副表情?痛的人又不是你。”
“可是……可是,這是昨天那件事害的吧?我都說了錯的人是我,他為什麼還要打你?”
“犯錯的人不只是你,我也同罪。”
“既然同罪就該連我一起打,不然太不公平了!我去找兼子老師!他今天有來學校嗎?”
陣內義憤填膺地站了起來,不等二塀回答便打算沖向門口去找兼子理論。
“陣內,等一下!”
二塀連忙探出上半身抓住陣內的手腕。
“你冷靜一點,先坐下來再說。兼子老師今天休假。還有,我有些話要告訴你。”
二塀拿出訓誡的口吻阻止了他。陣內像個惡作劇被教訓的小孩,心不甘情不願地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
陣內舉手投足都保持著抬頭挺胸的姿態,身為一名射手,端正的姿勢是不可或缺的要求,而日常生活的行為舉止也無可避免地受到潛移默化。
初夏來臨時,陣內在春天一舉突破瓶頸的射箭實力更是突飛猛進。破殼而出的精神比以前更加強韌,偶爾碰到障礙也不再退縮,反而勇於正面迎向挑戰。這種凡事積極進取的態度也為他的技術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我直接說結論好了,我們不會受到懲處。”
陣內聞言,大大放鬆了緊繃的肩膀。
“真的嗎?你該不是跟兼子老師大吵一頓還互毆了吧?所以兼子老師今天才會請休假……”
“我沒有。”
要是他跟兼子有彼此互毆的本錢,他們之間的關系或許會跟現在大相徑庭吧!
“那就是兼子老師已經接受我們之間的關系咯?”
陣內單純、樂觀的想法令二塀不禁苦笑。如果事情真能如他所言,那該有多好。他由衷希望這個心胸坦蕩的少年能永遠保有這份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