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巧地背好弓匣和箭筒,腳踩著踏板,卻沒有立刻騎走。縮得小小的背看起來格外無助。
只要送他走,一切就結束了。陣內無計可施的告白,以及壓倒二塀,在二塀手中she精的事統統會化成回憶留在兩人的記憶裡。
這樣就對了,這是最好的結局。
二塀在心裡如此告訴自己,卻怎麼也無法釋懷。
“辛苦了。”
他扼殺了這樣的心情,簡短地響應後掉頭離去。可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踏出一步。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繼續往前走,卻怎麼也挪動不了自己的腳。
心中殘留著難舍的依戀。欲走還留的他無奈地回過頭去,騎在腳踏車上的陣內正把過身體凝望著二塀。
一和二塀的視線對上,他雙唇哆嗦著蠕動了一下,一會兒把頭垂下,一會兒又抬起來。或許他已經用盡所有的勇氣吧!盡管如此,二塀知道他仍拼命地在尋找自己還未說完的話。
很不湊巧的是,看到對方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不管二塀再怎麼冷血,也狠不下心拋下他自顧自地離去。
他側身從長褲的口袋取出香煙叼在嘴裡,用地攤買來的打火機點了火。緩緩地把煙吸進胸腔,再緩緩地吐了出來。陣內不發一語地盯著二塀的動作。
二塀把抽了幾口的煙扔在地上,用鞋尖把火踩熄,訴說著過去的愚昧的右手插進了口袋裡。
“陣內。”
低頭俯視煙蒂的二塀呼喚了凝望自己的少年,少年的身體明顯地僵住了。
在腦中整理了一下想說的話,卻找不到動聽的詞彙。伸出口袋裡的手扶著額頭,二塀把心一橫開了口。
“真的一次就好?”
再怎麼掩飾也一樣。因此,二塀索性原封不動地搬出陣內的臺詞確認。可是,陣內卻沒能馬上理解二塀話中的涵義,只是“咦”的一聲嚥了一口唾液。
本想佯裝面不改色的二塀也雙頰發燙,說不出同樣的話,他自問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害臊的,無奈血液就是直線飆升。
“老師……”
“去旅館你不反對吧?還有,你的時間要不要緊?”
無視於陣內的徵詢,二塀兀自說了下去。來弓道場之前只打算隨便晃晃,皮夾裡的大鈔恐怕不夠用吧!這樣一來就不能去普通的旅館,只能找賓館一類的了。
這一帶太引人注目了,得搭電車去遠一點的地方。想到自己居然寒酸得連回家的計程車費都錨銖必較,二塀不禁苦笑。
“老師……”
“怎麼?你不願意?”
二塀抬起頭來,只見陣內搖了搖頭。
“如果你不嫌棄,幹脆來我家吧!”
“你家?”
陣內的家離這裡只要騎腳踏車就到了。可是這種時間要拿什麼藉口去拜訪學生的家?
“這個不太方便吧……”
“我家現在沒人在。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