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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響應了樓下母親的呼喚,二塀將弓道服塞進袋子裡。
二塀搭第一班電車前往櫻花學園。兼子向來是開車通勤的,但二塀可沒興趣跟他一塊上班。明知如此兼子每天早上仍不厭其煩地邀他,害他編藉口都編到膩了,如今弓道的練習正好給了他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他背了一個運動揹包,裡面放了弓道必需的道具。
可是,對習慣賴床的二塀來說,六點出門簡直是要他的命。在國中當代課老師的時候也曾配合劍道社的晨練早起,但事隔一年他早就沒那個毅力了。
在最靠近學校的車站下了電車,進入車站內的快餐店叫了杯熱咖啡和熱狗麵包,在面向車站人行道的落地窗前入座,掏出香煙點火。
緩緩吸了一口煙,感受著煙霧向每個肺細胞擴散開來。用夾著煙的手指撩起垂落額際的劉海。在家裡抽煙會換來抱怨連連,也因此他格外珍惜這段能夠隨心所欲的時間。
脫掉西裝外套披在旁邊的椅子上。
才不過幾天的功夫就心力交瘁,以後要怎麼撐下去?不論是日常生活、弓道,還是教師的工作。
二塀抽完一根又點了第二根,藉以舒解鬱悶的心情。
他沒碰盤子裡的熱狗麵包,右手只在香煙和咖啡之間互動替換,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煙灰缸裡只吸了一口就撚熄的煙蒂堆成一座小山。
“糟了!我早起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發呆啊!”
二塀狼吞虎嚥地把熱狗麵包和咖啡塞進肚子裡,跟著點了最後一根煙。為了阻止自己再抽下去,他把煙盒和打火機收進披在椅子上的西裝內袋裡。每天穿西裝上班,對二塀而言也是壓力的一環。
過些日子比較習慣後,或許可以改穿自己慣穿的衣服吧!然而,一個禮拜過去了,櫻花學園教師的服裝絲毫未改,男性一律穿西裝,女性也穿著套裝或連身裙這一類拘謹的打扮。
對二塀而言打領帶可是一大工程,每次看到他對著鏡子苦戰,母親和姐姐就會一副被他打敗的模樣自動過來幫他。櫻花學園的制服從國中部就規定要打領帶,這些學生打得搞不好遠比二塀高明多了。
喚回飄向遠方的思緒,二塀瞥見有個櫻花的學生隨著人潮走出剪票口。
“這麼早就來學校?該不是有晨練吧?”
叼著煙又看了一會兒,只見灰色的制服越靠越近。比周圍的人高出一個頭的身高。應該不會吧?他想否定世上不可能有接二連三的巧合,偏偏現實生活中就是發生了。
那個學生正是陣內。
穿著制服的他看起來雖然瘦削了一點,骨架給人的感覺依然很大,略長的頭發碰到了制服後面的衣領。
一認出是他,二塀便開始盤算是不是該避開比較好。沒有明確的理由,只是沒來由地這麼想。可是想歸想,身體可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二塀兀自叼著煙盯著陣內走過。
右肩掛著書包,左肩揹著箭筒的少年低著頭快步行走。走著走著他突然若有所思地抬起頭來,停下腳步環顧四周。二塀待的店跟他所站的位置隔了一堵厚厚的人牆,他卻從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捕捉到了二塀的身影。
即使遠看也知道他的表情陡然一變。陣內朝著他跑過來,站在玻璃窗前。
臉泛著紅潮、肩膀微微起伏的他直直地凝視二塀的臉龐。在他那雙黑白分明的單眼皮注視下,二塀無法移開自己的眼光。
抖落長長的煙灰,將煙按熄在煙灰缸裡,抓住外套端著託盤,一手拎起裝著弓道服的揹包離開了店裡。
“早安。”
陣內像只等待主人回來的狗,喜不自勝地站在門口。二塀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對自己露出這種笑容,只好擠出一個曖昧的微笑。
“早。這麼早就來學校?參加晨練嗎?”
“是的。比賽就快到了,我希望能在那之前改掉老師昨天指正的毛病。您也要去練習嗎?”
“嗯……不過這下全毀了,我本來打算隱人耳目做秘密特訓的。”
二塀故作鎮定半開玩笑地說。陣內聞言縮著肩膀惶恐地向他說聲“對不起”,看來他把二塀說的話當真了。
“不用道歉啦!既然比賽快到了,當然以自由練習優先。多我一個插花應該沒關系吧?你別放在心上。”
“……嗯。”
二塀的自圓其說讓陣內安心不少,臉上淡淡一笑。他的笑容令二塀想起了青葉。兩年前念國二的他今年應該升上高中了。
兩人並肩同行,往學校的方向前進。他們並沒有約好要一起走,只是要去的是同一個地方,順理成章就走在一塊了。
“……對了,這次的比賽你也是選手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