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麼一說他倒想起來了。從他今天的態度以及上次跟自己應對的時候一點也感覺不出來。
“而今天帶頭起鬨要看你表演的人居然是他,我差點以為我的耳朵出了毛病呢!”
“是嗎?”
“這也就是代表他在跟你挑釁啊!對自己的實力沒有相當的把握,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的確,今天的說話方式確實有這種意味。
可是上次他求我示範射箭的時候並不一樣,感覺上只是很單純地“想看看”而已。
“你批評的很對,陣內有性急的毛病,所以老是射不中箭靶。他的性格也多少造成影響,我提醒過好幾次,他就是改不過來。最近他想射中箭靶的念頭又特別強烈,造成了更嚴重的惡性迴圈。只要這點能矯正過來,他一定會是個很出色的選手。”
信樂說完後又拉回原來的話題。
社團活動基本上一週四次,因為公開賽就快到,所以加上自由練習,因此每天都有人跑來練習。只有一個人的話,只要取得顧問許可就行了,人數一多,就必須有人在旁邊看著。因為射箭的時候若有個疏忽,極有可能鬧出人命。
弓道場的鑰匙由顧問各持一把,另外還有一把擺在體育辦公室。學生想自由練習的時候就會自己去借。二塀也拿到了一把鑰匙。
“兼子老師可能也跟你提過了,我們弓道社的比賽成績不過。不過,基於學業的考量,練習不能太過火。要是過度熱中於社團活動而導致成績下滑,那名學生就必須在下次考試中挽回名次,否則就勒令退社。”
“這麼嚴格啊!”
“所以平常的鍛煉是很重要的。當學生還真是辛苦啊!”
信。
今年三月底,決定到櫻花學園赴任的二塀從單身公寓搬回了自己的老家,之後每天的飲食起居便和雙親、兼子與姐姐真紀夫妻,以及他們的女兒智香在一起。在外人眼裡,想必是一幅和樂融融的幸福家庭景象吧!
然而,坐在餐桌前的二塀卻被喘不過氣的緊張感給團團包圍。
“聽說你今天去參加弓道社的練習了?”
兼子的問話更是落井下石。
“你的訊息真靈通。”
“智裡,你又開始練弓道啦?”
共進晚餐的真紀驚喜交集地問道。
“姐夫把顧問的工作塞給了我,我不練行嗎?”
“這樣啊!你穿弓道服的模樣帥極了,我好懷念呢!反正你的手也治好了,應該早點開始才對!”
沒有發覺弟弟語帶酸意,姐姐綻開喜上眉梢的笑臉。
“你下個禮拜要在學生面前表吧?”
“……連這個你也知道?”
幾個鐘頭前才剛決定的事他竟然掌握得清清楚楚,二塀在感到好氣又好笑之餘,也不得不佩服姐夫的神通廣大。提供情報的人一定是信樂吧!只要留在櫻花學園,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會有人密報給兼子知道。他早有心理準備,卻有一種重新認識的感覺。
“前幾天你不是當場表演過了,為什麼這次要延到下個禮拜?是在吊大家的胃口嗎?”
“我沒這個意思。這次是正式以社團顧問的身份示範,怎麼可以像上次一樣瞻前不顧後地亂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