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起嘴角微笑, 取笑了自己的無能。
「前輩那個時候沒有留下來的話,在那裡的屍體,就不是幻覺了吧?」
他垂下了頭,努力和平時一樣笑著。
只是心裡的某個地方難過得不得了, 無法剋制的酸楚。
手背傳來溫熱的感覺, 弗蘭的手被貝爾握緊。
眼淚是一開始就被舍棄的東西, 弗蘭卻在這一天撿起了它。
不安,恐懼, 迷茫。
e小心翼翼地將它們一一拾起, 不再偽裝。
把隱忍著的傷痛暴露出來, 在這個人的面前。
弗蘭看著貝爾的目光裡,透著一點最本能的慾望。
渴望著對方身體的熱度。
貼合在一起的時候貝爾不敢太用力得擁抱弗蘭。
帶著傷口如同殘缺的玩偶。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弗蘭和自己一起買的玩偶。
想起那個時候弗蘭所說的話。
【我們像是玩偶】
【 欺騙自己的玩偶 在得到擁抱以後 期待擁有到永久】
「訥,弗蘭」 貝爾突然停下,抬起弗蘭的臉,強迫對方看著自己
「你聽著,王子給你的東西,都會是永久的。包括擁抱」
弗蘭的眼裡映出貝爾好看的側臉, 他把額頭貼到貝爾的下巴上方。
心髒跳動的地方貼合在一起, 貝爾看到了弗蘭嘴角的弧度。
他們曾經用沉默去回應對方的不安。
會傷害自己來填補渴望彼此的空白。
他們曾經緊緊擁抱,肌膚滾燙著心卻冷得發顫。
他們曾經嘗試過愛別人或被別人去愛, 他們笑著面對對方的床伴。
心裡的某一塊, 疼得發顫。
他們以為戰鬥時候的默契足夠讓對方明白。
現實卻告訴他們,你們之前存在著大片的空白。
too uch pain
曾經的信任已經不再, 他們卻包著自己的驕傲不肯真正相互依賴。
直到害怕看不到彼此的存在。
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對方活下去, 那個時候才明白, 你真的不可以不在。
承諾就像是枷鎖,做不到的話, 就會綁著彼此一直痛苦下去。
貝爾在情事結束之後抱住了昏昏欲睡的弗蘭。
「嘻嘻嘻,王子不可能去天堂,所以要綁著小青蛙你一起去地獄,只是在沒有我允許之前,你不許離開我一步。」
弗蘭往熱源的方向又貼進了一些, 蹭進了貝爾的懷抱。
他們的關系曖昧不定, 要愛,不愛。
他們不願承認對方只是床伴,卻也不明確,他們之前,是否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