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筱雖然不大能理會他這句話的意思,卻還是隱隱覺得危險,略掙開些似乎想後退,卻被一把撈住了腰,隨即身下被重重一頂,被那巨物整個的貫穿了進來。這一下,彷彿五髒都移了位,紀筱臉都白了,模模糊糊地喊著痛,幾乎要癱軟了下去。龍墨一驚,忙退出些許,又伸手撫慰他前方的xing器,口中連聲道:「對不住,是我莽撞了……」
他歉意連連,卻見紀筱靠在自己胸前蹙著眉半晌說不出話來,額上的汗水把發絲都打濕了,很是可憐。他心中不忍,微微咬了咬牙:「玉硯,不做了,我不做了……」說著就要抽身出來。卻不妨被抓住了手腕,紀筱聲音略泛著些沙啞,低低道:「這個時候,還說什麼不做了……我……我……」
龍墨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這才想起他方才早被自己撩撥得情動,也是僵在那裡無法紓解,這才出了一頭的汗,可憐他面皮薄如紙的一個人,自然不會開口求歡,看樣子急得都要哭出來似的。
「玉硯……」龍墨咻咻地對著他耳邊吐了口氣,「我慢些進來,你也要鬆一鬆才好。」
紀筱閉了眼睛,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腰桿都僵了似的懸在他身上。龍墨卻不急著挺進,兩手握著雪白臀瓣肆意揉捏了一番,又含了他唇舌舔弄,直弄得他渾身都發軟,這才複又深入進去。那滾燙的器物在稚嫩的腸道內緩緩研磨著,忽輕忽重地頂著紀筱要命的地方,很快就使得他丟盔棄甲,洩得一塌糊塗。
「玉硯,」龍墨輕喚著軟綿綿伏在自己身上的人,「你可有什麼事瞞著我麼?」
紀筱本已被方才滅頂的快感弄得頭昏腦脹,幾乎要睡去,無力地應道:「我可不像你,沒那麼多見不得人的秘密。」
龍墨目光沈沈地看著他:「我為你烙下龍印,能感知你近日所遇之事,你……被別人碰了是不是?」
紀筱僵了僵,他本都快忘卻當日在東宮被太子酒後輕薄之事了,現在對著龍墨,倒張口結舌起來,訥訥道:「……本沒有什麼……」
「怎麼?跟別人做這等事還沒什麼?」龍墨揚起眉毛,眼看就有了怒氣。
紀筱看他風雨欲來的架勢,忙分辯道:「不……不過是殿下他酒醉後把我認作了太子妃罷了,我也早早推開了他,並未做什麼過分之事。」他揉了揉微痛的太陽xue,「而且事後為免尷尬,我這些時日都推病告假沒去東宮,想著過些時候再請調回翰林院呢。」
龍墨定定看了他許久,方道:「原本我是不會讓欺負你的人活著……」
紀筱瞪大眼睛看他:「你要做什麼?」
「只是若貿然取了凡人性命,天庭恐怕又要怪罪。」龍墨皺了皺眉,「幸好他不曾真把你怎麼樣,否則我就算拼著再上一次剮龍臺,也要殺了他。」
紀筱一陣頭暈:「你前世闖禍不夠,今生又不安份了是不是?太子殿下好歹也是將來的帝王之尊,你莫要去找他的麻煩,再說這次本就是意外之事,殿下之前幫過我數次,怎麼說也不該計較這些。」
龍墨咬著下唇望著他道,委屈道:「你倒是為了他教訓起我來了。」
紀筱知道他孩童心性又上來了,只得耐著性子哄了起來:「莫多心了,那夜殿下酒醉錯認了人,險些與我親近,但我實是不能忍受,幾乎欲嘔,全不同於你身邊……」
龍墨眼睛一亮:「在我身邊怎樣?莫不是欲仙欲死?」
紀筱怔了片刻,終於還是動手在他腦門上狠狠彈了一記。
兩人正在玩笑,卻聽屋外小廝低而急促地喚道:「先生,三駙馬來了,說有要緊事相告。」
這正是剛過晌午的時候,浚儀來得倉促,衣襟上還有殘留的酒漬,似乎剛赴宴歸來。紀筱換了衣衫,支著酸軟得腰桿來到前廳,頂頭便聽他抱怨道:「玉硯你這些時日閑散不務工也就罷了,尋常日子怎麼也貪睡到這樣晚,況且我這還是件大事,你倒姍姍來遲把我幹晾在這半日。」
紀筱皺了皺眉岔開話:「今個不是宮宴麼?浚儀兄怎麼這麼早就下了宴來找我。」
他一提起這茬,浚儀就連連跺了跺腳,搖頭道:「若不是出了大事,我怎會匆忙離宴來找你!」他情緒似乎很是激動,又強壓下聲調道,「今個禦前可是一片大亂!」
「究竟出了什麼事?」
浚儀嚥了口唾沫,急急道:「難得今天陛下精神好,宴上坐了一個時辰也不覺著乏,誰料行酒時太子殿下忽然不適,當眾嘔出一大口鮮血來,可把大夥嚇壞了。」
紀筱驚呼一聲,忙問:「難道是有人給太子下毒麼?」
浚儀擺手道:「我們也這麼以為,忙傳了太醫來,卻發現酒菜中並沒有毒,但太醫發現太子殿下確實有中毒之兆,而且中的還是日積月累的慢毒,五髒內已沈澱了不少。」他歎了口氣,繼續道,「陛下自然是龍顏大怒,謀害一國皇儲,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當下就要派人去查太子中毒的根源。誰知根本不必查,張老太醫眼尖,一下就察覺到了太子腰間的九環佩有問題。」
紀筱打斷道:「九環佩不是皇上賞的那極珍玉璧所琢的配飾麼,怎麼會出問題?」
「原不是那玉佩的錯,只是下面綴著瓔珞的鵝黃小珠乃是西疆異物,太醫說叫做蛾蛇子,陰毒無比,長佩在身上,不出一兩年必然毒侵入體,再無力迴天。若不是今日宮宴中飲了性陽的陳年佳釀,激出了寒毒,後果不堪設想。」浚儀說到這,收住話頭,低低道,「你可知那瓔珞是誰贈予殿下的?」
紀筱遲疑道:「是……七殿下麼?」
這下浚儀倒吃了一驚:「你如何知道的?我當時都被嚇了一跳,往日見七殿下和太子最是兄弟情深,怎想到他竟會下這般毒手。」
紀筱顧不上唏噓,怔怔地問道:「已證實是七殿下所為麼?」
「那瓔珞的事鐵證如山,他自然抵賴不掉,還有大臣趁機檢舉七殿下命人在市井間散佈東宮窩藏妖物的謠言,幾番唇舌下來,皇上險些沒氣暈過去,當場就要斬了七殿下呢!」
紀筱一愣,竟鬼使神差地想到,若是七皇子死了,那麼入主他命中的黒龍大約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不過太子殿下顧念著舊情,豁出命叩頭求了皇上,饒了七殿下的死罪,著令降為庶民,被遠遠地放逐了。」浚儀說完,又是歎氣,「皇家當真情緣淡薄,以往雖聽說過為了皇位弒父殺兄的故事,但如今真看了一場,心裡著實難受得厲害。」
紀筱遲遲沒有接話,按理說除去了七皇子,他心中那塊大石便可落地了,但不知怎地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