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紀筱瞪大了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
「玉硯沒想到我會回來?」龍墨的口氣很有些冷意,似乎不太高興,「看來,玉硯是真的厭惡我,才把我送人了。」
「不……不是的,」紀筱慌著站了起來,想要解釋,「是太子他非要了你去。」
龍墨這才抬起眼睛,臉色卻是更加不好看:「那麼,是你懼怕太子的權勢,才把我送出去了麼?」他長長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是真心喜歡我,沒想到人間也是這麼無情無義。」
他說完便垂了眼瞼,滿面的黯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的往事,紀筱愈發自責,連忙走到他面前,有些無措地抱住了他的肩膀:「我沒想把你送出去,只是……我以為太子那裡更加奢華,說不準你會喜歡……」
「喜歡?」龍墨冷笑了一聲,「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若是來了興致想瞧瞧墨色,卻磨不出墨來,可不會像你那樣小心猜度,說不準一怒之下就把墨摔了。」
紀筱一驚,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臂,連聲道:「對不住,我不曾想到這個,我……我再不會把你送出去了。」
龍墨凝視了他半晌,眼眶裡忽然有些濕意,喃喃道:「玉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紀筱見他這樣,幾乎要哭出來,「是我錯了,我可真不知該如何向你賠罪才好。」
龍墨聞言一怔,隨即抬起了他的下巴,眼睛直發亮,彷彿剛才那個傷心難過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很有些興奮地說道:「玉硯可是誠心要賠罪麼?」
紀筱被他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自然體會到他的意思,面上大窘,想要退開去:「我……」
「玉硯……」龍墨略加大了手上力氣,傾身向他湊近了些,「我可等著你賠罪呢。」
他說完,便輕輕闔上眼皮,單薄挺翹的唇瓣在燭火中線條極美,紀筱看著他,只覺得汗都順著鬢角流了下來,意識也混沌了,被蠱惑似的向前一步,與他近得幾乎鼻息相溶。鼻間又是隱約的墨香,聞著讓人身體發熱,他覺得自己大約是瘋了,對著一個男人……不,甚至不算是人的一個精怪,竟産生了莫名的祈望。
在幾乎要觸到那嘴唇之前,抱著男人肩膀的手臂不自覺勾上了他的頸項,男人的身體立刻一震,眼睛猛地睜開,雙瞳裡盡是血紅殺氣,嚇得紀筱低呼一聲,直坐到地上。
龍墨怔了片刻,忽然掩住臉,再轉過來時,依舊是素日白皙俊雅的面容,他對著惶然的紀筱,很有些歉意地苦笑道:「……對不住,嚇著你了……」
紀筱抖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良久,才顫聲道:「你剛剛……是怎麼了……」
龍墨伸手想拉他,卻被驚魂甫定的紀筱推開了,只好蹲下來,低聲向他道:「我只是……不喜歡有人碰我的脖子,不是故意嚇你。」
紀筱又緩了緩,才搖頭道:「是我觸了你的忌諱,原該我向你道歉才是。」他從方才那一瞬裡清醒過來,彷彿此時才認識到龍墨並非人類,心裡一時有些發空。
龍墨的手忽而伸手摸上他的頭發,紀筱又想掙開,卻被緊緊抱住,然後是噬咬般的啃吻,掙紮間已被抱上了書桌。
「玉硯……你不要嫌我,」龍墨有些突兀地說了這句話,慢慢將頭抵在他肩上,「別再把我送給別人,也不要把我鎖起來,好不好?」
被這麼一說,紀筱竟有些對不起他的感覺,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道:「好,不過……你別再做那些荒唐事了。」
「荒唐?」龍墨用額角輕輕蹭著他的下巴,「我們既然互有愛意,歡好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事麼?為什麼要說荒唐?」
「愛意?」紀筱幾乎被嗆到,「你初入凡塵,不懂人間之事,愛意乃是男女之間的私情蜜語,並非你我這種……」
他的話湮滅在了口中,龍墨的舌尖已經觸上了他的喉結,在那敏感之地來回舔弄,然後又逡巡向下,解開衣結之後,銜住了一邊緋色的乳珠。
「唔……你……」紀筱奮力推他,卻是毫無用處,反而被制住雙手按在了書桌上。
龍墨置若罔聞地吸吮著那裡,聽他漸漸發出略帶壓抑的喘息,才抬頭輕聲笑道:「玉硯明明喜歡的,為何要口是心非,就是因為這麼個臉皮薄的性子才會一直沒有妻房吧?」他俯身看著紀筱漲紅的臉,又道,「我來做玉硯的妻室可好?」
紀筱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半天才道:「你又不是女子。」
龍墨似乎有些不快,一手褪了他的褲子,用那炙熱的xing器輕輕戳弄著他的股間:「女子怎能讓你這般快活。」
被那東西一頂,紀筱覺得頭皮都發麻,連連搖頭道:「不要,不行的。」
「確實不行,」龍墨竟點了點頭,抽出身去,「好些時日沒弄,太緊了。」
紀筱略鬆了口氣:「那你還不放我起來。」
他話音未落,便倒抽了一口冷氣,抵在桌邊的足趾猛地繃直了,龍墨竟拉開了他的腿,掰開臀瓣低頭舔上了那緊窒的入口。
「不……啊……別……」破碎的字連同喘息幾乎連不成句,紀筱眼角上濺的不知是汗還是被逼出的淚水,全身都在書桌上細細顫抖了起來。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龍墨的舌頭捅進穀道內似乎長了一倍,攪弄得紀筱魂都散了,卻他究竟是哪裡學會的這些奇淫技巧,紀筱在意識模糊間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卻又很快丟了開去。
書桌上的零星紙箋紛紛散落在地上,原本堆放它們的地方現在卻是赤裸的兩條長腿,隨著站著的男人的動作而不停晃動。
被反複褻弄的地方濕潤而柔軟,緊緊地包裹著龍墨的器物,在抽插間發出淫靡的水聲,紀筱上身被牢牢地抱著,只能半閉著眼睛咬住下唇。龍墨的手掌又撫上了他腿間的xing器,不緊不慢地搓弄,身下的人終於忍不住發出了幾聲呻吟。
「你不要……不要這樣……」紀筱眼角微紅地喘息道,「我受不住……」
他卻不知道這幅模樣只能更激起男人的慾望,龍墨笑容裡漸漸有了些邪意,抓著紀筱的手去摸結合之處:「玉硯既被稱作墨痴,可喜歡我的這支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