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笨猴子!”伊魯卡這才明白斯卡克羅說這個故事的最終目的。
見伊魯卡被自己激起了情緒反應,斯卡克羅大笑起來。
斯卡克羅笑起來很有特點,眼睛彎彎的像一輪新月,但卻很難從他的眼底捕捉到真正的笑意,這個謎一樣的男子把自己隱藏得太深,舉手投足間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已是計劃好步驟的行為,可又找不到任何破綻,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現在的他依然是那副懶散的模樣,說著不著調的話,做著不著調的事,形象依舊不修邊幅,之前的嗜血與狠絕蕩然無存。
“咳,”伊魯卡打斷他,岔開話題,道,“你的右手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問題,貫穿傷,傷了幾根靜脈,骨頭和神經都沒事兒。”斯卡克羅的包紮手法相當專業,比起伊魯卡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不起。”
“根本沒你的事兒。”斯卡克羅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然後道,“在二區你別亂走,這裡不是那孫子的地盤,大蛇丸的親信一個比一個狠,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壓死他。萬一他們對你有興趣了,到時候我真的保不了你。”
“嗯,我知道,謝謝。”
“早點兒休息吧,二區的人沒事兒不會來這裡的,有事我叫你。”
“好。”
斯卡克羅沒把話題延伸下去,他知道適可而止,他對伊魯卡的好也不能越界,現在他們的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他把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扯了下來,擦了擦滴水的頭發,轉過身準備離開。
“你……自己小心。”
聽見這話,斯卡克羅先是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猛地聽到這人這麼正經的關心話語他受寵若驚,他只求這人不會對自己敬而遠之就好。
把毛巾重新搭在肩上,斯卡克羅沖著伊魯卡擺了擺手,不急不慢去了水木隔壁的臥室。
斯卡克羅沒有睡,他檢查了一下房間的構造,仔細搜了搜可以藏匿東西的角落,果不其然在書桌下找到兩把500,還有近百發的子彈。
他拿著500掂了掂,挑挑眉,驚訝於水木竟然會用這樣大殺傷力的手、槍,這個型號的槍他之前也玩得很少,他們通常都稱其為“手炮”。這個口徑達到12.7的槍,直接用來狩獵非洲象都不為過。
這個水木的腦迴路果然和正常人不同。斯卡克羅實在想不通,只好把槍放回原位,摸了摸下巴,“哧”的笑出聲。
然後他把9的子彈裝了進去,把槍放在了床頭櫃。
今天他實在有點累了,擔心自己陷入深度睡眠不夠警醒,又拿了兩只花瓶灌了水,一隻放在了門口,另一隻放在了窗戶之下。如果有人進來,必定會有響動。
如果不出意外,差不多十個小時後水木就該醒了,等他睡一覺起來,他的記憶必定會出現混亂,搞不清事情具體的情況,到時候半真半假地敘述,瞞下去不成問題。他也一定不會知道他是被注射了sd,針孔已經被把包紮了起來。他不信一個在房間裡藏著一把500把它當逃生武器的智障能猜到這件事,況且sd發作會産生記憶空白。
再者說來,十個小時後水木的腦震蕩後遺症就夠他受的了,腦震蕩加上sd的雙重保險,對付水木這樣的人已經足夠。
斯卡克羅再次瞄了一眼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臂,自嘲地笑笑,掏出手、機,把鬧鐘定在了六個小時之後,然後攤在床上閉著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