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的腦袋中飛快的運轉著那天母親喘著氣把手套摘下,然後微笑著遞給他和吉爾。說她很熱。
明明是顯而易見的謊言,卻沒有誰看破。
抬起頭看母親時,她已經換上了一貫的微笑,親切的說,“貝爾,我們也走吧。”
然後潛意思的愛上了這種溫暖。
就像哪天他徘徊在那個血腥的夢中,冷汗中驚醒時發現斯庫瓦羅盯著他看了許久說加入瓦利安吧,那兒是家。
就像哪天魯斯利亞忸怩著叫著貝爾貝爾,回家吃飯了。
就像哪天瑪蒙在聖誕節的時候買了件衣服,淡淡的說著這是給你的。
就像哪天弗蘭從他的前面跳到了他的後面,帶著諷刺又不失溫柔的說著前輩你的後面就交給e了。
那些致命的溫柔。
所以,拼了命,都要去守護。
他抓起霧守的頭發,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寒氣融進面板裡,但是霧守沒有一點顫抖。
“真是有趣的故事呢。”霧守笑得嫵媚,“可是百度上隨便一搜都是一大把呢。”
很久很久以前的回憶被勾起,貝爾突然一陣惱火。
即使知道這個霧守有看穿一切的能力,他還是不能逃脫。
究竟還是沒能變得鐵石心腸。究竟那個皇位還是吉爾的。
貝爾沒有說話,直接將刀插進了霧守的脖子裡,仍由著鮮血流滿雙手,沒有任何表情。
連最後唯一的線都切斷了,以後要怎麼辦。貝爾有點後悔自己的行為了。
他稍微鄙視的望了望霧守的屍體,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抬頭望了望天,依舊烏雲滿天。一種氣息經過不斷的壓縮,沖進貝爾的胸口,使他覺得心髒都要脹破了。
“貝爾菲戈爾。”
他猛地回頭,全身如同被電打到了。
“最近過得可好。”
血紅色的蝙蝠在森林的周圍潛伏著。那紅波透過層層介質到達了貝爾的頭腦裡。他只覺得全身一陣暈眩。
“吉爾……”
貝爾倒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天開始下雨了。
18
我會記得在長長的夜裡給你寫長長的信。那一筆一劃都訴說著我對你的真心。我會很享受筆尖摩擦白紙的響聲,刷刷的搖著搖籃嬰兒們會沉沉的睡去。我也會很喜歡淡淡的油墨味,從幾個世紀外的彼岸吹過來的淺淺花香。我能夠想象著你拿起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