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小青蛙沒有回來?”
貝爾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去望著小女生,小女生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我說你,到底是誰。”
一點也沒有疑問語氣的陳述句。
16
午後三點的陽光溫暖,風在此刻慵懶得像只貓,冒冒失失的在樹叢裡撞來撞去,掀起樹葉層層的叫聲。
小鳥從樹上蘇醒過來,嘰嘰喳喳的忽上忽下,黃色的外表襯著近乎透明的陽光,化為閃著金光的羽翼。
一隻黑色的靴子如同空中樓閣般橫空出世,踩著大把大把的樹葉,驚得樹枝吱呀吱呀的叫個不停。
貝爾定了定神,然後向遠方望了望。
一望無際的綠色,如同潮水一樣慢慢席捲而來,讓他的呼吸都有濃厚的腥味。
左邊的落腳聲並沒有引起他太大的反映,貝爾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頭也沒轉就用淡淡的語調說,“雅蘭。”
風輕輕的彈奏起了g大調的開頭,女孩子如同銀鈴一樣的嗓音在近距離下仍舊有種朦朧的美麗。
“再怎麼急也不能忘記把我帶上啊,爸爸。”
貝爾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自顧自的望了望天,“要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吧。”
三點的陽光大好。
只是不想把你卷進來而已。
雅蘭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一樣很傻的將手舉在眼睛上踮起腳尖向遠方張望。
“西偏東42度1200米,可能有你想找的那個人的線索。”
貝爾看著她。
雅蘭沒事一樣的傻傻的笑著,“爸爸不是還有事做麼,我這個做女兒的就乖乖回家收衣服咯。”
你既然要對我好,我怎麼可能不接受。
然後雅蘭轉身,眨了眨眼睛,就從這顆樹跳到了另一棵樹去了。
擦身而過的瞬間貝爾分明聽見了雅蘭帶著無奈的話語,早去早回。
貝爾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再次回頭時已經找不到女孩子的身影了。
雅蘭。一個神秘的名字,在那次樹林中的奇遇後就莫名其妙的進入了貝爾的生活。
女孩子清晰的吐出名字後貝爾硬是動用了全部的腦細胞搜尋這個名字也未遂,所以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她的爸爸就無從得知。只是覺得自己會把一個未成年少女拉向犯罪邊緣。[...]
雖然貝爾一度懷疑這個女孩是不是弗蘭用幻術扮演著來整自己的,但想來想去弗蘭是不可能委屈自己扮成一個女生而且還改口把‘e’說成‘我’的,建立起來的體系被推翻,然後卻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況且,這個女孩子給貝爾的感覺不同。
如果把弗蘭比成是一個萬年冰山面癱狂,那麼雅蘭就是一陣陽光下的風。帶著溫度,卻捉摸不透。
他們同樣擁有碧色的眸子,像玉一樣純正,都帶這無法抗拒的味道。
那時魯斯利亞又接著一連串的問題問下去的時候,分貝過大終於成功的讓打著瞌睡的xanxus突然睜開眼睛。xanxus冷冷的掃了魯斯利亞一眼後把目光移到了雅蘭臉上。雅蘭並沒有避開,而是直視了上去。xanxus的唇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然後又閉上了眼。
過了許久,整個死灰般的大廳在xanxus一句“她不是弗蘭”中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