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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夜暝沿著官道,展開輕功,狂奔了二十裡路,才在天色擦黑前找到了許致青和聞人昊停在客棧外面的馬車。
他潛入客棧,隔著窗子把每間房都看過了,才在東廂的一間上房看到這兩人坐在桌前品茶。
爐火上的茶水霧氣蒸騰,泛著清香,羅夜暝就是蹲在窗外都能聞到。他這才發現自己整整一天一夜的茶飯不思,滴水未進,早就餓過了頭,此時似乎聞到了飯食的香氣,更是饑腸轆轆,只能運著真氣強自壓下。
兩人似乎在品鑒一幅畫,卻聽得那聞人昊忽然笑道:「致青不必那麼客氣,叫我聞人兄豈不是疏遠了麼?致青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昊哥哥』罷。」
他名字不知是真是假,起得倒是真佔便宜,平白讓人叫他「好哥哥」。羅夜暝暗自唾棄聞人昊的人品太差,卻聽得許致青似乎有幾分羞澀之意,猶豫了許久才道:「聞人兄說笑了。在下身為金陵子弟,祖上官聲不顯,如今在下不過多讀得兩年書,略諳琴藝,卻是不如聞人兄見聞廣闊,家世尊貴,如何能與聞人兄以兄弟相稱?」
聞人昊淡淡一笑道:「你是今天聽了姓羅的話,所以懷疑我的來歷是不是?我的身分雖然不能說,但既然是你問,說說也無妨。我家其實是前朝皇族,後來漂泊海外,最近幾年戰亂平定,才回到中原。」他嘆息道,「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實是不值一提。何況若是被朝廷知道,大概我們就不得不再次遠離中原了。」
許致青大驚道:「原來聞人兄是皇室中人,這可大大失敬了。」
「這件事還請致青不要再在別人面前提及的好,昊哥哥的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啦!」聞人昊哈哈大笑。
他話裡對許致青的喜歡溢於言表,另有一番慨然的氣度,讓許致青十分心折,對他自稱「昊哥哥」也沒再反駁。
兩人說話越來越融洽,羅夜暝已有些聽不下去,但要他就這麼離去又很不甘心。對聞人昊是越來越厭惡,只是前朝皇族而已,再怎麼顯赫也要追溯到一、兩百年前了,又得意個什麼勁?
人長得好就是佔便宜,聞人昊和許致青才認識了幾天就博得了許致青的好感,他和許致青書信往來兩年,許致青對他贊不絕口,但見到他真容時,卻是不免一聲驚叫,立刻絕交了。
他心中對聞人昊只有嫉妒惱恨,雖然有些相信聞人昊是前朝皇族,但卻沒想過要去告到官府,讓聞人昊吃個悶虧。只因他行事想來直來直往,也從未用過這般小人行徑。
羅夜暝在樓下徘徊許久,終究不願離去,當下在客棧的帳房處扯了一張紙,隨手寫了「十日之後,必當捲土重來。請君靜候之。」包了一顆石頭,便往聞人昊說話聲音處砸去,身形一閃,已隱入夜幕當中。
他運起內功,耳力自然極為敏銳,聽到聞人昊將那石頭抄在手裡,接著就聽到許致青一聲驚呼,道:「怎麼回事?是有賊人麼?」
聞人昊笑道:「不必驚慌,是隻小老鼠罷了,我去把他捉來給你玩。」腳步一動,已躍出了門外。
羅夜暝自視武功極高,不怕聞人昊追來,但他心裡打定了主意,不與聞人昊正面相對,擲出石頭後,便逸於百丈之外,就是聞人昊用足了輕功也追尋不著了。何況聞人昊擔心許致青安危,自然不可能離開太遠,免得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聞人昊站在客棧外,看著羅夜暝消失的方向,手裡握著紙團,嘴角若有若無地帶著笑意。竟然有人敢對他下戰書,倒真是有趣得很。
許致青已然緩步下樓,走到他身旁,發現他凝視著手中紙團的字跡,臉色有些莫名,不由輕輕咳嗽一聲:「聞人兄,那人到底是誰?」
「沒什麼,一介宵小罷了,倒是累得你擔驚受怕。」聞人昊微笑回道,卻是不著痕跡地將手中的紙條折起,納入袖中。